何静巧立即附和,“我也一样。”
学分记录册一个班级里有三本,班长一本,学委一本,班主任一本。每次学生扣分加分必须要三本同步记录。但实际上班长和学委统一了,班主任手里的那本也没什么异议。
学生们面面相觑,相互交换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对这话反驳。陆晚说完之后就拿着本子下台了,随后就是何静巧做班会总结,剩下的时间就是自习。
沈棉棉回去之后直接给父亲说了这事,让父亲给老师打电话,告了两天的病假。
陆晚坐车去找沈棉棉,到了东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路边的路灯亮着,周围空无一人。
陆晚嫌灯不够亮,打开手机的手电,正在路上走着时,忽而有人在旁边叫了一声,“站住。”
陆晚吓一跳,叫了一声连忙后退两步,抬手将手电光指过去,就见有一个人坐在灯光微弱的地方,旁边有一尊石雕小像。陆晚离得远,加上灯光又弱,这才没有看见他。
灯光打过去的一瞬,就把他的面容照的清楚。
傅栖言微微眯眼,用手虚虚挡了一下手机的光。
陆晚看见是他,立即把光降低了一些,抬步朝他走去,“你大晚上的,躲在这想埋伏我?”
刚一靠近,就闻到傅栖言身上散发的酒味。这两天阴雨不断,气温降得厉害,陆晚出门都是套着外套的,但傅栖言此刻却还是穿着短袖,两条长腿随意的曲着,人字拖一只穿着一只踩着,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十分邋遢。
傅栖言喝得有点多,反应比平时迟顿不少,听完她的话还一会儿了,才吃吃的笑,“我又不是你,在这藏着埋伏,也不知道要藏多少年才能等到你。”
陆晚站边上看了看,觉得现在的傅栖言好像完全没有攻击力,平日里有些锐气的眸光也变得呆呆的,笑起来相当灿烂,“你喝醉了?”
“没有。”这次倒是回答的很快。
“那肯定是喝醉了。”陆晚立即下了定论,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
她走到傅栖言的身边坐下,“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傅栖言抬头往天上看,可是乌云遮住了繁星和月亮,天上什么都没有。一阵风吹来,带着夏日里稍有的清凉,拂动他蓬松柔软的发丝。
陆晚转头看他,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打量傅栖言。
学校里都说他是校草也是有原因的。他的五官生得很精致,眉毛颜色不浓不淡,睫毛密长,鼻梁高挺,仿佛每一点都恰到好处。
此前两人虽有过小别扭,但陆晚并没有真正的讨厌这个人。傅栖言大多时候都是很安静的,有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幼稚,但不妨碍陆晚从他身上看出有担当,明是非的品质。
其实她也知道傅栖言为什么会对她有些不满,左不过是因为当时在医院他来问话的时候,陆晚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语气也不礼貌,傅栖言一直记着呢。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你是不是在担心喻栩文?”
傅栖言喉结轻动,说话慢吞吞的,“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陆晚失笑,“我上哪找他去啊。”
“你每次都能找到我。”傅栖言转头朝她看来,“不管是在医院、卫生间、宴会的三楼上,还是在器材室,你好像总能猜到我在哪里,你能不能猜猜小文去了哪?”
“这……”陆晚想反驳,但是却无从反驳,只能说,“这些都是巧合啊。”
但其实说了她自己也不信,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她怀疑是那个狗剧本在作祟。
傅栖言沉默了,目光却直直的盯着陆晚,动也不动。
陆晚被他这样盯了一会儿,耳根就有些红了,主要是距离太近了,傅栖言的目光又过于专注,不自觉的脸竟然有些发烫。
“你就算把我盯死,我也没办法知道他在哪啊。”陆晚碎碎念。
傅栖言迟缓的收回目光,没再说话,周围一时间安静下来。
陆晚终是忍不住,问道,“喻栩文跟你……是什么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陆晚都以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却听他缓缓说,“是我弟弟。”
陆晚轻扬眉,揣摩这个弟弟是什么意思。
傅栖言却又补充道,“亲弟弟,同父异母。”
陆晚没想到喻栩文竟然是傅家的私生子,更没想到傅栖言会把这些说出来。她瞬间有了一种趁着傅栖言喝醉套话的负罪感,立即开口道,“当我没问吧,你喝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别在外面坐着了。”
她说完就飞快的起身,抬步要走,却没想到手腕一紧,竟然是被傅栖言给拉住了。
陆晚惊了一下,“你干什么?”
傅栖言不满的抬头看她一眼,言简意赅,“坐。”
“我还有事呢,我要先走了。”陆晚找借口推脱。
她可不想在傅栖言喝醉的时候打听他家里的私事,万一等他清醒了来找事怎么办。陆晚挣了挣手腕。
只是没想到傅栖言的力气很大,陡然把陆晚往下一拉,她顿时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傅栖言身上,脑袋轻撞在他的锁骨处。还不等她挣扎,傅栖言就整个揽住她的脖子,低头看她,“别走,我还没说完。”
陆晚心腔里开始敲起打鼓,抬眼就能看见傅栖言,距离太近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傅栖言说话时,灼热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的感觉。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陆晚道。
“你必须听。”傅栖言戳在她脑门上,“是你先问的。”
“你撒开我,别耍酒疯。”陆晚挣扎,慌乱间一圈砸在傅栖言的侧脸上,他吃痛嗷了一声,陆晚立即停住动作。
两人对望了一瞬,陆晚心里有些过不去,“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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