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巧这会儿应该正在玩手机,回复的很快:是啊。
陆晚把卷子拍下来传过去:是这张?
何静巧:是啊,是不是题太难了,学委开始怀疑人生了?老师说这套习题是和十班的数学老师一起出的,让我们能写多少写多少,写不出来的题他到时候在课上讲。
何静巧:不对,你这卷子上怎么写着傅栖言的名字?
陆晚看到消息忙点开图片,发现刚才拍的时候有些大意,把傅栖言写在上面的名字也拍了进去,为了不让何静巧误会,她连忙回复:我捡到的。我写作业,先不聊了。
陆晚刚把手机搁下,就听傅栖言不咸不淡的问,“求证完了?”
陆晚没在意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想了想后问道,“这套题……是不是挺难的?”
傅栖言头也没抬,笔尖滑出一串化学公式,“没有到难的地步,你要是不会写,就先空着。”
陆晚噢了一声,这才老老实实提起笔写作业。
傅栖言口中的没有到难的地步,对于陆晚来说就已经到达很吃力的级别了,写到后来,她直接征用了傅栖言的草稿本,在上面大片大片的演算,一道题就花费很长的时间。
途中倪珂上来送了水果,见几个孩子都很认真,也没有打扰,放下之后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夕阳渐渐在天际消失,夜色笼罩大地,室内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傅栖言起身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顺手打开了灯,头顶发出偏绿的护眼灯光,整个书房变得亮堂。
他将手中的牛奶放在陆晚手边,低头看着本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演算,停了一会儿然后对陆晚说,“休息一下吧。”
陆晚听到这句话,注意力从试卷上移开,也没客气,拿起牛奶喝了两口,长舒一口气,“数学题真是要人命啊。”
沈棉棉也很疲惫,揉了揉脖子,翻着顾简舟给她讲过的题,“不知不觉讲了这么多了。”
陆晚在边上看着,也忍不住惊叹。顾简舟的效率真是高,一看就是给人讲题的老手。她再看看自己的卷子,脑细胞累死一大片才仅仅是做完了选择题和填空题。
而后面的证明题才是真正的重头戏,陆晚一看见就头疼得厉害,恨不得仰天长啸:吾命休矣!
正在心里抱怨时,傅栖言的指尖突然落在了其中一道选择题上,“错了,应该选B。”
陆晚连忙去看那道题,然后凭着记忆翻出了自己的演算过程,再仔细核对,没看出错在哪,“不是选C?”
傅栖言弯下腰,拿起笔在她的演算过程里圈了一下,“这个步骤开始,下面都错了,导致你的结果偏离正确答案,你应给先给这个开根号……”
傅栖言的声音很近,又低又沉,吐字清晰。他讲题像平常说话一样,非常简洁,几句话就把问题点出来,用更简单的方式让陆晚明白。
她听懂之后重新演算,得出的答案果然是B选项。
陆晚佩服的五体投地。
某些人在草稿纸上演算一大堆还得了个错误答案,某些人看几眼就知道正确答案。
陆晚:毁灭吧,该死的数学。
傅栖言的视线往下移,很快又找出了个错误,“这套题你的公式套错了。”
陆晚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是公式问题?”
他都还没看演算步骤呢,怎么确定不是她计算过程出了问题?
谁知傅栖言说,“你肯定是套了平方根公式,才算出这个结果,实际上这道题选A,混淆公式和计算方向,也是选择题里常设的问题。”
陆晚的草稿本上,每一题的演算过程都被她标了数字,傅栖言一翻就找到了,然后在那道题的演算过程中写了另一个公式,“套这个公式计算。”
陆晚听话的开始计算,不一会儿果然如他所说,得出的结果是选项A。
傅栖言指尖在选项A的地上点了点,给她讲了套用这个公式的原因,以及两个公式容易混淆的地方。
陆晚一听就懂,连忙把他的椅子拉到自己边上,拍了拍说道,“来来来傅老师,您请坐。”
傅栖言从鼻子哼出一声轻笑,顺着坐下来。不过没急着给陆晚看卷子,而是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数学题最难?”
陆晚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说道,“应该是连题目都读不懂的数学题。”
傅栖言浮现疑惑的神色,“读不懂?题目应该都是中文吧?”
“确实是,”陆晚摸了摸鼻尖,为自己辩解,“不过你知道的,有些认识的中文字放在一起,也会容易出现让人看不懂的句子……”
傅栖言沉吟片刻,而后跳过了这个问题,“其实在高中阶段,考题上并不会出现真正困难的数学题,是要把题的结构看清楚,分解开,就容易很多。”
“怎么分解?”陆晚还没听说过这种做题思路。
傅栖言拿起笔,翻开一页新的纸张,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我教你。”
接下来,傅栖言就把陆晚做的选择题和填空题里的错题和空题全都讲解了一遍,陆晚自己的领悟能力也高,听他教一遍基本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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