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几人同时沉默了,就连沈棉棉也看出不对劲,没敢再说话,嚼哈密瓜也不敢大声嚼。
傅栖言看了看面前的海绵宝宝模型,默默的动手把其中一块积木抠了下来。
陆晚咳了一声,试探性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针对你吧?”
“嗯。”傅栖言说,不一会儿就把模型拆了一半,“你只是在针对我的黄海绵。”
“不是不是。”陆晚走过去,嘻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些都是误会,我刚才以为这个是棉棉拼的,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
然而这些解释没什么用,傅栖言对此似乎有些受伤,不一会儿竟然把整个黄海绵模型给拆完了。
陆晚见状不妙,赶忙走到他身边,“别拆啊,拼的多好看。”
傅栖言嘀咕道,“不拆我怕把你辣瞎了。”
陆晚咂咂嘴,老老实实的在他旁边坐下,一边拿起积木一边说道,“别在意别在意,我瞎说的。”
她也加入了拼积木的小队伍中,破天荒的放弃了满分的数学试卷,而是想拼一个千纸鹤。虽然她没有尝试过,不过触碰到那块红色的积木时,她最先想起的就是之前傅栖言用红色卡纸折的千纸鹤。
很纯粹的颜色,他折的也漂亮。
陆晚低下头,认真的琢磨起来。沈棉棉吃完了手里的哈密瓜,也继续钻研自己的粉色儿猪崽。喻栩文和顾简舟两人偶尔会说一两句话。
整个客厅好像被一股安详笼罩,几人都认真的拼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积木磕碰桌子发出的清脆声响也成为其中的点缀。
陆晚就是瞎琢磨,拼到一半时才发现身子拼的左右不对等,而且定位不了脖子的位置,一时间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拼。
“你把这一块取下来。”傅栖言发现了她好久没动,知道她陷入困难了,于是暂时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帮她研究,“这样就可以对称了,脖子就定在这个位置,因为还要留地方拼翅膀。”
他的声音低低的,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积木块上的小积木抠下来,给她的模型做调整。
陆晚松了手,有些意外的看他,任由他修改自己的模型。
“脖子的部分你再还小一型号,这样拼出来可能会更好看一些。”傅栖言一伸手,就把小型号的积木盒子拿过来放到陆晚面前,“就用这个。”
陆晚愣愣的点头,“翅膀也要用这个吗?”
“嗯。”傅栖言应了一声,又转头拼自己的模型。
陆晚从盒子里抓一把积木,然后按照傅栖言刚才说的去拼,思绪却一下子飘起来。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傅栖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没交集的时候,听过不少次他的名字。人都说他性子冷清,不喜欢与陌生人多说话,整日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后来认识之后,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情绪寡淡。虽然在相处里大部分时间他都处于安静的状态,可遇到了不爽的事,就立即双眉一皱显出不耐烦的情绪来,而不跟人说话的时候也会捧着牛奶盒对着窗外发呆。
关系还不大熟悉的那段时间,陆晚总觉得他脾气暴躁,就像在器材室那样,说不定一惹他生气他就动手揍人。
可是关系越来越近之后,她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傅栖言性格里柔和的一面了。他会给她开特权,亲自给她解答数学难题,会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看她手里的动作,告诉她千纸鹤该怎么折,积木该怎么拼。
傅栖言像一个多变的魔方,好像总有她没见过的一面在不经意间露出来。
不过能够肯定的是,他并不是陆晚之前以为的那样目中无人,骄纵冷漠。他在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余光仍然能够分给身边的人。
所以傅栖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晚捏着那块积木,动作又停了许久。傅栖言侧目看来,见她正发愣,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解释的不够明白,于是用手按着陆晚拿积木的手,放到他刚才所指的那个位置,“这里。”
陆晚一下子回过神,顺着他的力道把积木按进去,“哦哦。”
傅栖言随口道,“你有点笨。”
那陆晚就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了,“其实我刚才听明白你说的了,只是在走神而已。”
傅栖言低着眸,目光放在自己的模型上,说道,“专家曾经说过,只有智商低的人才会经常走神,这是注意力难集中的表现,这种人通常学习能力一般,所以知识才能方面也很普通,往往被称为笨蛋。”
陆晚从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寻思着自己的成绩就算不是拔尖的,也算是上等,好歹历史也拿过第一呢,怎么还成笨蛋了?于是开口问道,“真的?”
傅栖言嘴角轻弯,而后道,“假的,我骗你的。”
陆晚一双无情的铁拳蠢蠢欲动,但是考虑到对方并不是抗揍的沈棉棉,还是作罢。
不过她还是想扳回一城,说道,“我觉得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那些获得很高成就和赞誉的天才也是通过自身的努力才达成,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天才天才就是这样,终身劳动,便成天才’。”
傅栖言侧目看她,仿佛是模仿她刚才的模样一般,“真的?”
“假的,也是我骗你的。”陆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十分舒畅。
傅栖言轻笑一下,将积木按在模型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然后对她说道,“我当然知道是假的,因为这句话是门捷列夫说的,不是爱因斯坦。”
陆晚:淦!反击失败,骗不到他!
她眨巴眨巴眼睛,直接闭麦,低头继续琢磨自己的千纸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下午五点,傅栖言的手机准是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关了闹钟,然后起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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