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言为了回馈陆晚的好意,把一整罐牛奶都给喝光了。
三人又在医务室坐了一会儿,直到沈棉棉打了电话说已经问出了两个女生的班级和姓名,他们才离开。
傅栖言的腿受了伤,不宜多走动,李医生就把医务室的拐杖借给他暂用,刚出医务室的门,顾简舟就拿出手机要给傅家司机打电话,联系人来接傅栖言回家。
而陆晚还惦记着钟淮和剧本一事,那个剧本上的字谁都看不见,只有她可以,如果她找到第二个能看见字的人,剧本就能够脱手了。
她就随口说道,“那你们先去吧,我回去找钟淮他们。”
傅栖言听闻将目光一顿,抬手按住了顾简舟正在翻通讯录的手,对陆晚问道,“你要去找钟淮?”
陆晚没察觉什么,点头说,“是啊,”
“什么事?”
“就是一个小事想跟他确认一下。”陆晚想把剧本拿给钟淮看看,如果钟淮看不见上面的字,那她就彻底放弃从钟淮这方面脱手剧本。
“你跟他的事还真不少。”傅栖言轻抬了下眉梢,语气有些不悦,“养猫还是养狗?你不如找我更有用。”
“不是那些事,”陆晚含糊其辞的揭过去,想转移话题,“你都受伤了,还是别操心这些事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她扬了扬手,转头就要走,谁知道傅栖言的手臂很长,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的后领子,“先别走。”
陆晚疑惑的转头,“啊?怎么了?”
傅栖言拉了她一下,她就顺势往后退两步,站定在他面前。
他拧着眉,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紧紧盯着陆晚。
陆晚也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从哪来的,心想这生了病受了伤的人心情反复也是难免,之前他皱着眉沉着脸色的时候看人,总令人背后有股冷气,下意识的紧绷神经。
但可能是因为这会双手都缠着纱布,手里又拄着一根拐,怎么看都惨兮兮的,眼神也没什么威慑力,于是陆晚便顺着他的脾气来,想开口安慰他两句来着,但是一张嘴味儿就变了,“言哥,你好像个深闺怨妇。”
傅栖言听后眉毛拧的更紧了,抿着的唇里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从来没有人,说我像深闺怨妇。”
陆晚一琢磨,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耳熟?
她连忙解释,“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你的表情觉得有些幽怨。”
傅栖言显然对这个解释不买账,眉毛差点拧成一根,顾简舟见形势不妙,连忙说,“我有东西落在医务室了,我回去拿一下。”
说完转身就走了,看样子也是没有给陆晚解围的打算。
陆晚暗道自己一直口齿伶俐,为啥这时候就出了岔子?于是试图挽救,“刚才是我说错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像深闺怨妇,你看起来比怨妇凶悍多了。”
傅栖言反问,“你这是在埋怨我凶悍?”
“我没有啊!”陆晚寻思着这么解释下去,只怕问题越来越多,于是赶紧止住话头,“你刚才让我停下来,是为什么事啊?”
傅栖言的双眉一直没松过,嘴角沉着,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之前不是喜欢跟踪我的吗?这么快就换新欢了?”
陆晚听到这语气好像带着被抛弃的意味,不由得顺嘴应道,“哪敢哪敢,我还是喜欢跟踪你的。”
不过说完之后,她就猛地反应过来,急忙道,“我先声明一下,我没有跟踪任何人,我也不是跟踪狂!”
“他们都说你跟踪我。”傅栖言道。
“那些都是造谣,我有没有跟踪你,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陆晚哼了一声。
傅栖言想了想之前每次莫名其妙偶遇陆晚的场景,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
陆晚啧了一声,佯装凶巴巴的,“我看在你现在是个伤患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别像个泼皮猴一样跟我撒泼,赶紧回家养伤去。”
傅栖言差点被这个“泼皮猴”气了个脑溢血,拐杖往地上跺了一下,“我像个泼皮猴?”
陆晚觉得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于是对医务室的门喊道,“顾简舟,快点出来把傅栖言送回家,我有事先走了!”
顾简舟好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闻声就出了门,陆晚对傅栖言简单说了声拜拜就走,傅栖言还想拉她,“等一下……”
但是这会儿他拄了个拐杖,在后面追了几步,硬是追不上陆晚。
陆晚回头看他,还装模作样的摆手,“别追了老傅头,我家里做了饭,就不去你家吃了。”
傅栖言被气得差点吐血,顾简舟几个快步追赶上来拦住了他,忍不住笑道,“算了,你受伤了,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傅栖言难以置信道,“你听见没,她刚才说我是泼皮猴,还说我撒泼。”
顾简舟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听见,我现在打电话叫人,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傅栖言看了看陆晚离开的方向,终是点了下头应了,然后趁顾简舟打电话的工夫站在原地生闷气。
陆晚送别了傅栖言之后就往操场走,一路上一直回想起刚才临走时傅栖言的表情,好几次都笑出了声,以前只觉得这个人性子凉薄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给惹生气。
说实话,有点可爱。
她回到操场之后,见钟淮和祝莘等人正在练习跳绳,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结束之后祝莘和钟淮竟然会主动走到她面前来,问道,“刚才听顾简舟说你去帮傅栖言计时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陆晚说道,“傅栖言在跑道上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女生撞了,摔伤了手和腿,刚才去医务室包扎了。”
这话一出,祝莘和钟淮两个人脸色都剧变,着急的同时开口问道,“傅栖言没事吧?”“是谁撞了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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