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愣了一会儿,而后转过身去小声嘀咕,“说的倒是好听,那些学生传你的流言传得飞起,也没见你出声阻止。”
傅栖言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凑过去道,“说大声点。”
陆晚像是想到了什么,冲他莞尔一笑,“言哥,咱们是好兄弟不?”
傅栖言觉得这个笑容有些不对劲,顿了顿才问道,“你想干什么?”
陆晚哼笑道,扬了下眉毛,“总不能让棉棉白白被人欺负吧?”
傅栖言没追问,只是叹口气悠悠道,“有用的时候我就是言哥,没用的时候就变成了大郎。”
陆晚边走边说,“大郎你永远是我心里的言哥。”
这话不怎么中听,傅栖言瞥她一眼没搭理,两人去了教学楼接了开水后返回沈棉棉坐的地方,就发现顾简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给沈棉棉穿着,自己坐在一边笑着跟她说话,而沈棉棉手里也捧着一个保温杯,杯口冒着腾腾热气,显然已经喝上热水了。
陆晚开心的笑了,连忙走过去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傅栖言还说你在忙着班里的事呢。”
顾简舟看见是他们,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刚收到了傅栖言的消息,所以就来看看。”
沈棉棉喝了热水之后脸色好了很多,她看见陆晚身上挎着的小黄鸭,伸手摸了摸。陆晚赶紧把小黄鸭水杯取下来蹲在沈棉棉身边,对她道,“我这杯子不保温,里面都是开水,你要是想喝就倒在保温杯里喝,不想喝抱着暖手也可以。”
沈棉棉有点担心,“我喝了那么多水,万一跑起步来肚子里的水都在晃怎么办?”
陆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的安慰,“别担心了棉棉,就算是真有水晃,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而是你脑子里的。”
要是在平时,沈棉棉一定撸起袖子跟陆晚斗起嘴来,大战三百个回合分个高低,但是这会儿她精神状态并不佳,似乎也没有什么精力跟陆晚斗嘴。
陆晚捏了一下她的耳朵,说道,“先坐着好好休息。”
沈棉棉喝了口热水,对陆晚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的。”
她想着在场的三人都是有官职的,陆晚和顾简舟都是班里的学委,傅栖言也是个体委,像运动会这种活动在班里一定很忙,所以外套被水打湿之后也没给陆晚发消息,怕耽误她的事。
只是没想到她自己拎着自制的牌子找来了。
不过陆晚既然来了,就没有要走的打算,她一早就跟何静巧请了假,完全把班级里的事甩手给其他班委了,所以才背着所有东西来找沈棉棉。
她叮嘱沈棉棉好好坐着,然后给傅栖言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暗示他。
傅栖言面无表情的跟上她的脚步,两人顺着石阶下去,陆晚先是四处望了望,然后走到十七班最前方的休息处。
每个班级区前都有一把学校发的伞棚,一般负责工作的班委在伞棚下坐着,桌上和地上都放了给班级里的运动员准备的饮用水。
陆晚走过去的时候,伞棚下的几个人正聊得火热,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得老远。
她神色自然,动作流畅,走到桌前,伸手直接把放在上面还没开封的一箱饮用水撕开,从里面拿了一瓶出来。
伞棚下的几个人同时愣住了,有人便伸手阻止,“同学,这是我们班的水,你要是想喝,可以喝你自己班的。”
陆晚弯眸笑了,她五官精致,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漂亮,“我的班级离这里太远了,我看你们这也挺多的,不能让我喝一瓶吗?”
拦住她的男生呆了一下,收回想要阻拦的手,像是认出了陆晚,笑着道,“你是陆晚吧?来十七班是找沈棉棉的吗?”
陆晚点了点头,顺利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呀,还挺甜呢。”
两人就说了两句话的工夫,周围零零散散的人已经看见了傅栖言,逐渐朝伞棚下聚拢,连之前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几人也停下聊天,不多时伞棚就凑了不少人。
傅栖言就站在陆晚身边,隔了不到两步的距离,明眼人都能看见两人是一起来的,但却还是有女生特地开口问,“陆晚,你跟傅校草一起来的吗?”
陆晚跟十七班的人并不熟,能叫上名字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但偶尔有几人会觉得眼熟,她也不在意那些人用故作熟络的语气跟她搭话,神情十分和善,不答反问,“我能问你个事吗?”
那女生巴不得跟陆晚多说两句,所幸往前走了两步,积极回答,“你问你问。”
陆晚道,“你知道,把沈棉棉外套打湿的人是谁吗?”
那女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倒不是陆晚的语气有多凶,只是就算她在温和,这话也是摆明了来找事的。那女生愣了一下,下意识朝身旁看去,陆晚顺着她的目光看,就见旁边站着个身穿宽大黑色外套的女生。
她个子高挑,脸上画了很精致的妆容,眼角下一片亮闪闪的,敞开的外套一看就是男式的,露出里面紧身的露脐装,看样子像是啦啦队的。
陆晚与她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一张口语气稍变,“就是你?”
那女生倒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眉尾扬了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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