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各个小区以外,她连工厂门口都没错过。她甚至对猪油渣进行再加工,问人家卖羊肉串的打听了调料,有样学样地加在切成小块再炸过的猪油渣里,这样厂里的青年工人可以直接买了当零食吃。
周秋萍听得瞠目结舌,忍不住对阿妈竖起大拇指。她真没想到阿妈居然都能做到这一步。阿妈之前连煤炉都不会用啊,现在竟然还能这样。
周高氏却满脸焦急:“不够,过了夏天就没知了猴了,也不知道猪油渣能卖到哪天。说不定明天人家就宁愿自己卖了。”
周秋萍安抚她:“你别慌,我想好了,趁着天热去村里收知了猴,再做一份生意。我都跟村里小孩下了订单了。”
不曾想周高氏立刻跳脚,态度严厉地坚决反对:“不行,你肚子上那么大一口子,你不能做重活。我告诉你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以后吃亏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可她也舍不得到手的生意,她害怕到手的钱眼睁睁地飞了。
最后周高氏咬牙下定了决心:“你在县里卖,就在附近几个小区卖,不要跑远。我骑车去乡下收。”
周秋萍有些担忧:“阿妈,你认得路吗?”
中老年妇女正处于易燃易爆炸的状态,闻声就发火:“鼻子底下长着一张嘴,我不会问人啊。再说当年我来宁安的时候都是走过来的,还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吗?”
周秋萍不敢小觑阿妈,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但大人们都去做生意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周高氏没好气道:“送托儿所,不是你说的吗?走,跟我去见王老师。”
王老师不是托儿所的阿姨,而是卫校教师。她去年毕业留校,就住在学生宿舍旁边的平房里。
周高氏为了给女儿炖汤养身体,硬是鼓足勇气敲响了王老师的房门,请教如何烧煤炉。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面对熟人,说的啥都重重顾忌。可对着陌生人,却又毫无畏惧,天大的秘密都敢说出口。
女儿被抓去强行做结扎这事已经快把周高氏给逼疯了。她急需发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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