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周良彬零好感,说话自然也不客气:“他就是眼高手低,指望嘴巴一张人家都跟你一样给他做牛做马。真当他□□里的玩意儿是黄金镶钻呢。”
周高氏气得怀里抱着小外孙女儿都要空出只手来打周秋萍:“瞎讲什么呢,烂了你的嘴。”
周秋萍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存在歧义,她一年轻媳妇的确不当开这个口,便识相地闭上嘴巴,只将大女儿放在自行车的箩筐上,省得路人碰到了她。
周高氏却叹起气来:“说来你哥哥真是少了点运道。上学上学是这样,做生意又少了口气。他一个文曲星就不该折腾,早应该再考一年去上大学。”
周秋萍感觉阿妈越说越没边了,过继儿子就这么香?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要继续无脑吹。呵,张口就是上大学。
“你当我张嘴就来?”周高氏瞪眼睛,“良彬当初考上大学了,全公社独一份,整个县里都没几个。”
“啊?”周秋萍大吃一惊,“真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考上了怎么不去上?没钱交学费?不可能,现在上大学不要钱,国家还发补贴呢。人家都能把补贴寄回家。”
“嗐,倒霉催的。他那会儿谈了个知青朋友,两人一道考上的大学。你说良彬就算是一家泥腿子,他上了大学不也是国家干部,将来吃的是皇粮嚒。女的家里凭什么嫌弃?好家伙,这家人霸道呢,看不上女婿一拍两散也就算了,还动手脚非让他政审不过,连大学都没上成。真是缺德冒烟的。我倒奇怪他们家女儿是什么金枝玉叶,嫁了主席当皇后了?”
周秋萍听得目瞪口袋,她从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哥哥居然还要这段前程往事。
七十年代末的大学生啊,那当真是鲤鱼跃龙门般的存在了。过激点儿讲,那女知青家里不是毁了他的大学梦,而是毁了他们一家的未来。
难怪周良彬后来肯从老家过来记在阿爹阿妈名下。
“不对啊。”周秋萍猛然回过神来,“他家不是穷得叮当响,祖祖辈辈的贫民嚒,政审怎么会不过?”
“嗐。”周高氏今天的叹气声是没停下来的时候了,“就是因为他家穷,一家人等饭吃,他被逼得没办法偷偷跟下放到他们村的知青合伙倒腾小生意,卖红糖和挂面。结果割资本主义尾巴,那些知青都是城里来的,家里有门道,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什么罪过全推到他身上。他就叫他们公社农场抓去**了两年。”
周秋萍皱眉毛:“那也不对,这种公社农场**不上档案的。你忘了,我们中学教数学的陶老师就是从农场直接转到学校,后来考大学走了,也没政审不过啊。”
周高氏叹气声更大了:“所以说女方家里玩鬼。人家是大干部,嘴巴一张就能断人一生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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