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厚皮脸。”
“我实话实说呗,你往后记着,世界上最疼你的人,是我。”
杨边疆平常尽管宠着她,却很少说这样肉麻兮兮的情话,带着几分幽默,然而很管用,冯荞已经被逗得破涕为笑了,心里真是又温暖,又踏实。
是的,她总会有自己的舒心小日子。
“冯荞,干脆我们结婚吧。等过了年,三月份你满十八岁就结婚,你看好不好?”
“是不是先跟家里商量一下?”冯荞想了想说,“三月份正是春耕春种最忙的时候,好像不太合适,你家里肯定忙。”
农村大都是在秋冬农闲办喜事,家里不忙了,天气冷办喜事,也方便准备。她作为女方倒还好,原本也不指望家里给她操办,如今就更不指望了,可作为男方,杨家恐怕需要时间准备。
“嗯,也行,我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杨边疆嘴里说着,心里略略一叹,如今刚腊月初,这么算算,再等到来年秋冬还要再等将近一年呢,就算三月份,也要再等三个多月。
“反正这些嫁妆我慢慢准备着,到时候要用也不急。我昨天把方桌做好了,今天中午抽空刷油漆,你到时候来看看喜不喜欢。”杨边疆口气中不无遗憾,“我妈今年秋天还专门在自留田种了一小半棉花,说是要给我们准备新棉花做被子呢。”
中午吃了饭,冯荞跟杨边疆去工房看他给方桌刷油漆,杨边疆其实嫌红油漆颜色太丑,可没法子,这年月都是清一色朱红的家具,结婚总不能免俗。不过为了好看,他还是在刷好红漆之后,又刷了一遍清漆,红漆底子有干净透明的感觉。
“冯荞你看,这个东北红松的木纹多漂亮,我挑的胸径八十以上的大木料,刷红漆的话,就都盖住了,白浪费这么漂亮的木纹。”
“嗯,好看,不过人家结婚办喜事都用红色的呀。”冯荞帮他端着装油漆的小桶,看着杨边疆亲手做的这张方桌,等他们结婚了,这方桌用来做吃饭的桌子,摆满碟子和碗,幸福的小日子。
下午下班,两人照旧一起骑车回家。她坐在车后座,拿手指在他背后书空写字儿,写他们俩的名字——杨边疆,冯荞……
写了几遍,冯荞用手指戳戳他的背,声音闷闷地撒娇:“哥,我真的不想回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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