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微垂眼睫,不动声色的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即使早就想过她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即使知道她根本就不记得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可仍旧还带着一丝期待。
或许她记得呢。
他哑声轻笑,似在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换上睡袍后把灯关上。
床头灯发出微弱的荧光。
他知道她还没睡,哪怕是一丁点灯光,都很难让她入睡。
他把窗帘拉上,cbd大楼的灯光也被隔绝。
屋子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他甚至只能听见自己和林清尧的呼吸声。
一个慌乱急促,一个平稳沉静。
他躺在沙发上,找了张薄毯盖上。
去别的房间睡显然是行不通的,傅遇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向他表达自己想抱孙子的心情。
他次次都以不想这么早生孩子为由打发过去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和林清尧分房睡。
又会扯出一大堆麻烦来。
薄毯不御寒,他的手脚都是冷的。
黑暗中,林清尧翻了一个身。
“又做噩梦了?”
傅程沉声问道。
他之前特意问过顾阅,林清尧一直做同一个噩梦的事。
顾阅告诉他,有的人在童年时遭受的阴影会折射进她的梦里。
不过一般都持续不了多久。
像她这种好几年都做同一个噩梦的,到底是经受了怎样的阴影。
他一直想问她,可又知道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没有。”
“我一直没睡着。”
傅程干脆掀开薄毯坐了起来:“失眠了?”
她半晌不语。
突然开口问他:
“傅程,你冷不冷?”
黑暗中漂浮着一股莫名的暖意,随着她的声音一起擦过他的胸口,进入他的心脏。
是暖的。
很暖。
冰凉的手脚似回春一般,恢复了些许热意。
脱口而出的却是:“冷。”
“很冷。”
“睡吧。”
她将身子往边缘又挪了挪,示意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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