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几场戏,可是拍完以后还是到了深夜。
刘叔病了,林清尧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她自己打车回去。
“你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夏姐面露担忧的看着她问道。
林清尧摇头:“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雪早就停了,没有新雪的覆盖,马路上未扫净的积雪被车轮压过,不复洁白。
林清尧戴着鸭舌帽,因为感冒,鼻子本身就有些不通气,她也没戴口罩。
的士司机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她。
“请问你是不是林清尧?”
林清尧愣了一瞬,抬手压低了帽沿,点了点头:“恩。”
的士司机笑了起来:“我就说呢,真人长的比电视上好看,我女儿特别喜欢你。”
他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林清尧让他在路口停了车。
能住在亭山别墅区的本身就是身价不凡的人。
她不希望自己的住所暴露。
临下车前,的士司机还问她要了个签名。
路灯早就打开了,雪水才刚消融,地面有些打滑,再加上林清尧本身脚就有伤。
走起路来格外小心。
这里清净,别墅都是独栋的,间隔距离也大。
寒风刮过,她冷的缩了缩脖子,身体佝偻着。
低沉的男声被呼啸风声给掩盖。
“我能有什么事。”
“这他妈都追尾了还没事!”陆临洲气的想钻进手机里给他一拳,“谁的责任?”
“后车的。”
车子在路口追尾了,刚被4s店拖走。
陆临洲话多,絮叨起来就没完了。
“你真没伤着?”
“我能有什么事啊,顶多蹭破了点皮。”
他微抬了眸,茫茫夜色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风雪中。
a市的天气怪的很。
雪说停就停,说下就下。
“我还有事,挂了。”
他不顾陆临洲的追问挂断了电话,快步跑过去。
她应该很冷,往日挺直的身影些微有些弯曲。
又是一阵冷风刮过,林清尧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她肩上一沉。
鼻间敏锐的闻到了那抹熟悉的清香。
外套隔绝了寒风。
她愣了一瞬,转身,傅程就站在她身后,只穿了一件衬衣,酒红色的领带工整的系在领口。
她难得看他这么规矩,下班了也没拆了领带。
“怎么不让刘叔送你到门口?”
“刘叔病了,我打车回来的。”
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傅程没有继续追问。
“感冒好点了吗?”
“好多了。”
她转身往前走,许是刚才和傅程说了两句话,她暂时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
使的力大了一些。
踩在地面,像是有千万根针绑在一起,狠狠的扎向她的脚踝。
她疼的皱紧了眉头。
傅程察觉到不到,走到她跟前:“脚还没好吗?”
他缓蹲下身,掀开她的裤腿看了一眼,脚踝像是不属于这条笔直纤细的长腿一般。
红肿的有些格格不入。
他紧拧着眉:“怎么这么严重。”
“不碍事的。”林清尧收回了脚,“我待会用冰袋冷敷一下就好了。”
她学芭蕾的时候经常会崴脚,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常事了,不稀奇,走慢点就行了。
她放下裤脚,才走了两步,傅程就绕到她前面,背对着她,缓蹲下身。
“上来。”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
似是为了证明一般。
她忍着疼痛往前走了两步,即使是大冬天,额间仍旧有冷汗沁出。
疼的。
傅程眼底变暗,他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
“林清尧。”
他的声音低沉到沙哑,“腿不想要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清尧默了两秒。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很少生气,甚至很少在她面前生气。
傅程沉着脸,背对着她蹲下。
“你要是不上来我就在这蹲一晚上。”
语气别扭,像在赌气一般。
林清尧轻声叹气,只得妥协。
趴上他的后背,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傅程扣住她的双腿,站直了身子。
太瘦了。
他背的丝毫不费力。
“方阿姨回国了?”
安静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问道。
林清尧点了点头:“恩。”
声音几不可闻。
那药一天吃两次,她刚在车上吃过了。
这会药效发作,困意像是浪潮席卷一般。
铺天盖地的弥漫而来。
“找个时间我陪你回趟林家吧。”
他话音刚落,肩头一沉。
林清尧的唇角擦过他的脸颊。
即使只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可还是让他失了五感。
片刻后,他才能听到风声吹拂树叶的声音。
伴随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
他放慢了脚步,唇角微挑。
真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码字码的眼睛疼,终于码完了,晚安啦~
明天的夹子,为了位置能稍微靠前一点,更新可能会比较晚,大概十一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