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尧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傅程枕在她肩上已经睡着了。
呼吸逐渐变的平稳。
环住她腰身的手却丝毫未松开。
喜欢吗?
她微垂了眼睫。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她认识傅程有些年岁了,只是两人之间的交集并不算多。
她和傅程就像是两个极端一样
肩上的人喉间发出一阵不舒服的呻/吟,林清尧小心的扶着他:“傅程,去楼上睡。”
见她似乎有离开的意图,傅程搂住她腰的手越发紧了一些。
脸颊不时在她发间蹭过。
撒娇一般。
“傅程?”
她又唤了一声。
后者没什么反应,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林清尧看了眼从这里到楼上的距离,这么远,她要怎样把他弄上去。
吴婶已经睡了,她不好再叫。
迟疑片刻,她伸手勾住傅程的肩膀。
等她艰难的把傅程扶回房间时,她也已经累的没力气了。
浑身酸软。
她替傅程把外套脱掉,又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傅程的房间,入眼可见的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处处都透着一股性冷淡风。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
覆在照片上的水晶玻璃透着光,她走过去,照片里是她和傅程领证那天的合照。
照片里的她没什么表情,因为摄像师的要求她勉强勾了唇角,脸上却不带一点笑意。
和旁边的傅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挑唇笑的很灿烂。
阳光的有些夺目。
少年时期的傅程和林深其实很相似。
都是被捧在掌心宠大的,从来不知道苦字怎么写。
高傲随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变的如今这样成熟稳重。
林清尧不知道,她甚至从来都没有特意去关注过他。
就连他的生日,如果不是手机提醒,她恐怕也忘了。
她放下相框,被子已经被傅程给踢开了,林清尧过去替他重新盖好。
出门时,她顺手给他把床头灯也给关上了。
·
自从毕业以后,傅程难得起这么晚,头还是痛的。
床头柜上的那杯热水已经凉透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发现彻底喝断片了,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着装,只有一件衬衣和西裤。
外套和领带被叠好放在一旁。
他怔了怔。
吴婶叠衣服喜欢反过来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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