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现在还在飞机上,他那边已经是清晨。
睡醒一觉后,他正在看那些孩子们给他写的信。
有一封是二年级一个孩子给他写的,字写的很工整:
沈老师,我们都很想您,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学校有图书guan了,有好多好多的书,都是我们没看过的。
老师告诉我们,那些书是您买给我们的,我们可高兴了,我们图书guan还有个xuan传lan,上边有我们很多人跟您一起zhao的zhao片,真xiwang您能看到。
任彦东没再接着往下看,他想了想宣传栏,还有照片。
他对宣传栏没印象,大概是学校有了阅览室后,在阅览室那边设的。
关于照片,他过去给他们上课时,跟不少孩子合照过,没想到学校冲洗了出来。
村子里没什么可玩的去处,盛夏过去后说不定无聊时就会去学校转悠。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出了海关,任彦东把行李箱交给秘书,找出电话簿里的号码,那个小村里的人,他只有村书记的号码,现在只能找村书记帮忙。
小村那边,此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天色渐渐暗下。
大伯怕盛夏着急,跟她说:“快到了,顶多再有十多分钟。”
盛夏:“没事儿,我也不累。”
小姨奶问盛夏,“夏夏,饿不饿?”
“不饿。”
小姨奶坐在后排座位上,盛夏转头,“我晚上几乎不吃。”她笑笑,“减肥。”
正聊着,手机铃声响彻车厢,是大伯的手机。
天黑,也没路灯,大伯要专注看路,他跟盛夏说:“夏夏,看看是谁打来的?”
盛夏拿过控制台的手机,来电显示:沈老师。
“是你们那边的老师,沈老师。”
大伯拧眉,他们村里一共没几个老师,没有姓沈的。
他忽然想起来,“哦,是北京那边的,每年都来给我们村的孩子上课,人可好了,我们学校也是他捐钱建的。”
音乐还在响着。
大伯:“你帮我接听,把喇叭打开来。”
盛夏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大伯口中的喇叭是指免提。
她划开接听键,顺便打开免提,把手机靠近大伯那边。
话筒里传来磁性低沉,又带着急促的声音,“夏书记您好,我是沈凌。”
盛夏一愣,这怎么是三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