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没打算久留,她来会所就是想见他面,让他知道,她已经回来。
“你忙吧。”她跟蒋城聿挥挥手。
“不忙。”蒋城聿挽留,让她同他起去包间。
“顺便介绍些人给你认识。”他么说。
沈棠还是婉拒,“家有不少东西要整理。”
明知她是找了借口,蒋城聿不强她所难,“我送你去。”他再次抛下等他的屋子人,给刚才在院子里抽烟那几人说了声:
蒋城聿拉开自己汽车后门,不容拒绝里又带着无声期盼。
沈棠看看他,弓腰坐上去。
他的外套搭在后排扶手箱上,她不小心坐到了外套袖子。
沈棠微微起身,拽出衣袖。
衣服眼熟,她想起来,在上海公寓,她用这件外套盖腿,最后还踩在脚下蹬了几脚。
忽而阵凉风裹着酒气钻进车里,车门关上,蒋城聿从另一侧坐上来。
他盯着她看,“怎么了?”
沈棠刚才的注意力被外套分走,她回神,“没什么。”
件外套把他们隔在两边。
蒋城聿拿起外套,放在了他左手边靠车门的地方。
他跟沈棠还是隔着个扶手箱的距离,没有黑色外套挡在中间,似乎距离近了点。
“喝点什么?”他问。
沈棠想都没想摇摇头,辆车里有太多她跟他的忆,口渴喝水这种小事在她脑子里排不上队。
蒋城聿拿了瓶常温的水拧开给她,沈棠没要,正在包里找东西。
打开的水他自己喝了。
“物归原主。”沈棠两指捏着那枚钻戒。
蒋城聿与她对视着,路旁婆娑的树影映在车窗,落到她侧脸,汽车从树下穿过,她脸上的光线也跟着明暗不定。
“尺寸合适吗?”
间隔数秒,他还是接过来。
特别合适。
只是那点自尊心祟,沈棠没搭腔。
“合适就行。”蒋城聿把钻戒装到外套口袋。
原装戒指盒还留在伦敦。
“你住哪儿?”
沈棠:“......”
才想起来上车到现在就没提这茬儿,司机也够镇定,不问目的地,胡乱找个方向开。
“还是原来租的那套公寓。”
“不是送人了?”蒋城聿侧脸看她。
“园园非让我住,几个月的时间,凑合下。”
蒋城聿跟她保持舒适的距离感,没说自己公寓空着,更没提出让她过去住。
“我国之前给沈哥打了电话,”沈棠胳膊抵在扶手箱上,动作随意自然,“沈哥跟我提起,说你春节前去了趟海棠村。”
她余光瞥他,问:“是去深圳出差?”
不是出差,是专程去海棠村。
蒋城聿顺着她的话,“嗯,去深圳谈个事。时间充足,离得近,就去看看爷爷。”
当初爷爷离世,他在国外没来得及送最后一程,那天买了束花专门去看望老人家。
“谢谢。”
“应该的。”
提及爷爷,心总是沉重不堪,沈棠不知道要怎么接蒋城聿的话,车厢里有大半分钟的沉默。
蒋城聿分散她注意力,“你在项目组负责什么?”
沈棠恢复状态,“打杂吧。现在还不清楚,到时看谢昀呈怎么安排。”
“你在项目组学不到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没谁有空有那个耐心在做项目时带徒弟。”蒋城聿给她的建议,“以后你每天到我,能全面了解整个项目的进展。”
“你工作上肯定凶,天天去你那的话,你说不定还要给我脸色看。”
蒋城聿淡笑,“不会对你凶。”
“又不是没凶过。”沈棠秋后算账,“眼神都能杀了我。”她指的是分手时。
蒋城聿沉声道:“那不是因为你要离开我。”
沈棠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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