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赢了也没意义,人家沈棠跟谢昀呈已经那么多年。
蒋城聿抓住了侄女消息里的重点,国外那边的消息已经上了国内的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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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也看到了热搜,是园园转给她。
她没什么感觉,看完就退出来。
她发给陈南劲,附带了家咖啡馆的地址。
陈南劲很意外收到女儿的消息,
翌日,他提前个小时到了约好的咖啡馆。
沈棠卡点到,拿着个手提袋。
陈南劲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咖啡,“想要什么口味?”
沈棠转而跟服务员说:“杯牛奶,谢谢。”
咖啡馆是温笛去年底投资,服务员见到她并未惊讶,就连个包间也是温笛给她订好。
“网上的消息,爸爸看了。”陈南劲找话跟她说,“如果真是那样,爸爸恭喜你,谢昀呈不错,别的不了解,他对你是真的好。”
在海棠村他跟谢昀呈打过照面,给他印象颇佳。
“要是跟谢昀呈结婚了,以后就留在那,清清静静过你的日子,爸爸也会常去看你。”
“么盼着我在国外定居?”沈棠折着手里的纸袋,‘哗啦哗啦’塑料袋声音作响。
她微笑,“是你跟樊玉想过清静日子吧。”
“棠棠--”陈南劲无可奈何。
沈棠打开塑料手提袋,里面一共三大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她拿出来放到桌上,“爷爷的遗物,本来不想给你的,但我自己不想留,又舍不得扔。”
三本笔记本只有最上面那本五六成新,最下面那本有些年头,封皮脱线。
陈南劲伸手,拿起来时不由颤抖了下。
他翻开最下面那本,陈旧的泛着潮气的纸墨味道扑鼻。
上面记录的日期还是十五年前,并不是很好看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观影心得,以及他在电影里的每一场精彩部分的分析,不足部分也指了出来。
部电影,写了十五页观后感。
每翻一页,犹如根细绳绕在脖子里,翻到第十五页,他快喘不上气。
第十六页,又是他主演的另一部电影观影体会。
以前跟父亲通话时,每次无话可聊时,父亲都会提句,我在看你演的电影。他从没放心上,以为父亲只是找话跟他说。
“三本都是,家慢慢看。”沈棠的声音让他到现实里。“以后你就对着些笔记本忏悔,不用再假惺惺去看我。”
陈南劲抬头,还不等他说话,沈棠做了打住的手势,“陈南劲,你伤害了我二十五年,不是二十五天,有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她喝了几口牛奶,“我求过你的,在我奶奶生病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那会儿正走投无路,喜欢的专业没法深造,还被逼着跟宁寅其断开,我问你我能不能回家,不想待在伦敦了。我以为你会帮帮我的。你说国外的资源好,让我听话。你没忘吧?”
“后来,我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们和肖家人怕我国就再也不去,拿走了我护照和证件。”
在他们眼里,那是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生死没那么重要。
要不是何楚尧和谢昀呈,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如果我是一只蚂蚁,当初你们就能把我给捏死。”
“棠棠,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妈妈都是爱你的。”
沈棠笑,喝完杯子里的牛奶,“你们这些刽子手,当初杀人诛心时,没哪个人替我想过。现在自己遭到报应了,就开始劝我,让我放下。”
她买单,只买了自己那杯牛奶的单,拿上包离开。
陈南劲没动,盯着手里的笔记本,字迹慢慢模糊。
前几天,跟周明谦吃了顿饭,周明谦毫不留道:你别说你是为了弥补肖真不想肖真现在的生活被打扰才不愿认棠棠,也别说什么是樊玉逼着你,你就是打着她们的幌子,舍不得你的名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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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从咖啡馆出来,随着人潮往前走。
城市的夜,匆忙的人。
或幸福,或悲伤。
可没有谁像她这样,被抛弃后,还嫌她活着。
手机响了,是陆知非电话。
“听说你来北京了,上次你请我吃冰淇淋,我得尽尽地主谊,晚上有空的话,请你喝杯酒。”
“那就谢谢陆总。”
陆知非告知她地址。
沈棠记得个地方,是昨晚她去找蒋城聿的那家会所。
有保镖随行,她直奔会所。
陆知非此番请客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回请那天的冰淇淋。
她听圈子里的人说,沈棠次来北京是以项目组成员的身份,跟蒋城聿的京旭集团合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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