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周小曼往房间里走。薛教练突然喊住她,示意她临时换房间,跟林医生一间房。
周小曼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好像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上。队里的情况是青黄不接,集体项目能进前八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希望不大。那么队里的成绩担子自然只能落到她的肩膀上。
拿牌,她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就拿过一次全省个人全能的第三名。隔得时间太久了,她几乎已经想不起来,在赛场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薛教练让她深吸气,放松一点,开玩笑道:“她们都说我给你开小灶。没错儿,就给你开个小灶。你跟林医生一间房,顺便给她打打下手。有丫头们过去找她纾解心情时,你就在边上听着,帮忙劝劝。”
周小曼有些犹豫。因为抑郁症,她接受过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心理医生有个特点,也是职业操守,就是咨询者与来访者保持距离,不能过分亲近。她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队里会这样安排。一直到进林医生的房间时,她还在犹豫。最后,才咬咬牙,支支吾吾地跟林医生道歉,因为她的事情,让林医生为难了。
林医生笑了。从她观察的结果来看,周小曼是有状态问题,她太过于害怕辜负别人的期待。领队说要拿牌,她就自觉地将拿牌的任务背在自己身上。这是竞技体育领军人物该有的精神。但是,任何人承受的压力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
看着身体不由自主微微紧绷的少女,林医生没有跟她谈论比赛的事情,反倒是问了问她最近单词背的怎么样了。初中三年的英语单词是不是全都背完了。每天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她就听这姑娘嘴里念念有词了。
周小曼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语气也轻快了下来。她笑眯眯地跟林医生炫耀,她都把课文给背下来了。等到比赛完了回去上课,起码语文英语跟政治,问题不大。
林医生点点头,笑道:“你总是有办法的。”
两人正闲聊着,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丁凝一副紧张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刚才早早上了床,结果一闭眼,想到了集体项目时,她把球给抛远了,队友没能接住。
“完了,我要祸害死大家了。”
林医生却安慰她,想到这个没什么不好啊。起码想到了,就知道该怎么调整动作,比赛场上不犯这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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