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曼笑了笑,慢慢地饮下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她没有与奥古斯汀交谈,也没有加入到教练她们的谈话中去。脑海中已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她自己画出了一张草图,罗列着目前已经掌握的信息:姜黎有情夫,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周文忠愿意自欺欺人是他好这一口子。这种不要脸的贱男人,活该他被辜负。因为他不值得被任何人付出真心。
这位情夫应该来头不小,有钱有势。且不说姜黎的品味不会允许她选择一位身份低的男人去依附,就凭姜家人跟周霏霏的生活开销,没有外界的支持,很难维系住。
这位情夫后来应该是与姜黎分开了,或者说是断了给姜家人的供给。因为到后面,周文忠接过这个重任。
作为研究所的总工程师,他一年下来,方方面面的进账能有大几十万。这些钱,几乎全部用来维系两个家庭的生活了。到最后周文忠要去跟他亲爱的小女儿团聚的时候,还不得不卖了在本市的别墅,好给周霏霏买房。
想到这里,周小曼嘲讽地笑了。其实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清楚,姜黎母女对他的轻蔑。否则怎么会一次次上赶着送钱去。他对姜黎母女畸形的爱,已经赶上偏心眼的爹妈对待最得宠的孩子了。即使那孩子再不孝,也要热脸去贴冷屁股,盘剥别的孩子去供养受宠的那一位。相当之虐恋情深的深情不移。
这个过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导致姜黎母女远走海城,周文忠神奇地一步登天,成为研究所的实权领导。
这件事肯定不小。否则按照周文忠对姜黎的依恋程度,他怎么舍得跟娇妻两地分居?周霏霏原本就读的外国语学校本身就以学生出国留学以及保送见长。她为什么舍近求远,去海城读那所国际高中?那学校,在外人看来更加像是土豪暴发户集中营。
周小曼慢慢地喝光了一杯牛奶,开始冷酷地思考一个现实。如果流言蜚语中所说的跟三个男人去开房,结果被强奸的事情是真的呢?事件的当事人不是她,她非常清楚。那个时候的她,深切地厌恶着男性,连班上的男生都鲜少有来往。她怎么会去开房?
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又会跟她扯上关系呢?如果是初中时代没有发福没有毁容的她,大约是理所当然。一直到多年后,那些曾经性骚扰过她的男生的母亲嘴里,她还是个不安分爱勾搭人的小贱货。可是高三时候的她,晒得黑黑的,体重足有一百七十斤,走路都喘气;实在是与“跟三个男人开房的风骚女”的形象,差的有点儿远。
到底是什么关键因素,让周围人将这件事跟她扯上关系的?
奥古斯汀静静地欣赏着对面的东方少女,她有一种宁静柔和而忧郁的气质。爸爸说,当年他就是被被妈妈的宁馨柔美所吸引,后来才发现那是一座活火山。说这话的时候,英俊不减当年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有趣极了。
少年也觉得自己父亲的这个比喻妙极了,她们柔美安静的外表下,藏着一座火山。他想到了眼前的少女,在圈操表演时,像一只燃烧的火鸟。噢,不!妈妈说那种鸟叫凤凰,从烈火中重生的神兽。
少女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奥古斯汀不得不关心地问上一句:“要不要吃点儿什么?猕猴桃还是葡萄?”
这是他唯二能拿出手的水果了。妈妈曾经揶揄过,在法国,能吃到的水果真是少的可怜,连苹果都没有中国的甜。不过葡萄跟猕猴桃还不错,基本上都吃不到酸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