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满“嗯嗯嗯”,嘟囔了一句:“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到点儿还不好好睡觉。”
奥斯蒙笑了起来:“对,你的生活方式才是最好最健康的。”他没有多逗留,转身下楼继续去招待客人了。
珞珞看着洗手台上备好的洗漱用品跟护肤品,只觉得头皮发麻。要命啊!奥斯蒙连卸妆油跟面膜准备的都是冯小满代言的牌子,再看他的女佣为她们准备好的睡衣时,她已经麻木了。
房间明显就是给冯小满一早就备好的,简洁实用,是小满喜欢的风格。墙上还挂着大红色的中国结,梳子都是檀木梳。
奥斯蒙说借地方给冯小满住,就是将这里重新布置成了他猜测的她可能喜欢的模样。
看着已经坐在浴缸里头舒舒服服泡澡的冯小满,珞珞真想赶紧拽着她逃跑。她得说,奥斯蒙实在太厉害了。哪个年轻的女孩子会不动心,这不仅仅是金钱上的投入,还意味着他花费了很多心思。
詹姆士都搞不清楚,奥斯蒙究竟在想什么。他以为自己的老友将这些年轻人邀请过来,目的就是想趁机跟他的阿普诺尔多亲近一会儿。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表现的如此绅士。
奥斯蒙正在厨房亲自准备水果,闻声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是阿普诺尔,不是那个女孩子。”
詹姆士立刻严肃认真起来:“请原谅我,我只是习惯性的开玩笑而已。当然,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
奥斯蒙将水果盘端出去以后,示意他们自便。然后,他自己走出了屋子,在庭院中发起呆来。今天夜里有薄薄的雾气弥漫,月亮在薄雾背后愈发朦胧起来。奥斯蒙坐在湖中的凉亭中,这也是中式风格的,设计师让工人在亭子顶上铺盖了茅草。
阿普诺尔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从边缘透出的一点灯光。
他想到了那些和她一起待在非洲的日子。他们经常在一个房间里头,他忙着考虑第二天的拍摄工作,而她则沉默地翻看她的儿科学专业书。有的时候他们聊天,有的时候属于他们的是大片的沉默。
那样的时光说起来枯燥且乏味,可是他现在每每想起来时却只觉得甜蜜而温馨。那个时候,阿普诺尔看他的目光温柔且调皮,他们之间有柔情蜜意在流淌。
奥斯蒙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八月底赶紧到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他们就能够重新回到《秋阳》的时光当中。在那片广袤的大陆上,有他,有他的阿普诺尔。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奥斯蒙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间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荡漾着。
也许真的像他们在电影中观看的《卡萨布兰卡》里头说的那样: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而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
冯小满泡完了澡以后,迷迷糊糊地往床上一躺,总算想起来要关心一下孟超的脚伤。她给对方发了条短信,问他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了,脚伤到底严重不严重?
有些时候即使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伤到韧带的话,那后果也非常严重。
孟超电话回过来很快,语气一派轻松:“检查过了,情况还好,没伤到韧带,虚惊一场而已。”
冯小满刚想说他要重视伤情,不要马虎大意,就听到孟超发出抽气声。她立刻警觉起来:“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样啦?”
孟超疼的龇牙咧嘴,只好告诉她是意外。因为他断裂的脚趾甲引起的感染在这次检查中,被医生认定有些严重,需要进一步治疗。残存的脚趾甲需要拔掉,然后再处理。
在篮球比赛场上,落地时脚踩到别人会崴了脚甚至骨折,但是被踩到的人同样相当不好受。想想看这些人的体重,大脚趾上来这么一下,简直就是雷霆打击。
孟超的脚趾甲就是在季后赛时被踩到的。当时觉得问题不大,处理完毕之后,每场球赛他都会用药水泡脚。哪知道还是不行,现在有了感染迹象。
冯小满一听就开始浑身汗毛竖起,拔脚趾甲有多疼啊,她一听到疼就害怕。
孟超这个当事人反而得安慰她:“没事儿,这又不是大手术,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反正我的脚踝也扭伤了,这回索性一块儿治疗,节约时间又省事。”
冯小满不舒服,非常不高兴:“哪有那么简单,不疼不难受吗?”
孟超知道这又犯了她的忌讳了。小满对于受伤这种事情一直反应非常敏感,他只好好声好气地劝她:“真没事儿,已经很幸运了。医生都说幸亏我踩到人家脚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重心偏移,直接摔倒了,所以脚踝承受的压力没那么大。”
他说着,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来:“哎,你们这么快就已经到地方了吗?我怎么没听见车子响啊。车子出故障了?”
冯小满笑着说了奥斯蒙邀请他们一块儿去他家做客的事情。
孟超立刻警觉起来:“那你把房间门反锁好了,小心点儿啊。不要随便吃东西喝饮料。”
冯小满笑了起来:“完了,迟了,我吃了也喝了。你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