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玉挺生气的,“这是义务教育!你们这样我要去教育局告你们!”
班主任更加为难了,道:“我们这也是为了孩子好,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你们要是真的想送来也可以,但是校方也是怕孩子受到伤害。”
挂了电话,张兰玉就在客厅里哭了出来,“鹏飞,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顾鹏飞倒是挺高兴的,他一点都不想上学,再说二年级的功课他都学过一次了,再学也没什么意思?
张兰玉这么一哭,在里间睡觉的顾鸣就给吵醒了,他扶着墙壁出来,有气无力问道:“又怎么了!”
张兰玉哭诉道:“怎么办,他们又要叫鹏飞在家待着了,他都晚了一年了,总不能读三次二年级吧?”
“三次!第二次读他居然还只有八十分,他读三次也是应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儿子!”张兰玉哭得更大声了。
“也不知道我当初看上你哪儿了!就知道哭哭啼啼,什么主意都没有!”
过了两天是去医院治疗并且复查的日子,顾鸣一进病房,就觉得医生护士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这事儿其实闹得挺大,这一家三口能那么虐待顾棠,已经是突破一般人的良知下限了,如今他们还想闹第二次,把人虐待了个够本,还想要人给他捐骨髓,还想要人家的钱花,这就真的是——正常人都拉不下这个脸来。
而且现在顾棠国民度又很高。
她成绩好,人人都等着奥运会她拿两到三枚金牌回来。
广告商也喜欢她,小合同不说了,那个20亿欧元的终身合同,是真正的绝无仅有。
再加上她每年捐款不断,还帮着残联跟人工耳蜗生产厂家牵线,道德上也是非常棒的。
并没有因为被人虐待,就成了变态,她笑得依旧阳光灿烂,依旧在追着风跑,这就让人很是憧憬了。
“顾鸣?顾鸣?”小护士叫了两声,“来输液了,你这人也是,病了就好好养病,每天瞎折腾,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医生转头瞪了她一眼,小护士干净利落的把吊针扎了进去,专业素质还是没问题的。
张兰玉眼睛一眯,直接道:“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是病人!我要去投诉你们!”
“你这人就奇怪,我怎么你了,我是没扎进去还是给你扎了五六针扎出血了?你想怎么投诉我?”
“你态度不好!”
“行了!”医生道:“病例给我!”
小护士拿了病例过来,医生又看过一遍,道:“你这个病的确是在恶化——”
顾鸣心都抽起来了,他虚弱地道:“医生,我有好好吃药,我觉得我这两天精神了很多,我觉得我真的是在转好的,怎么会恶化呢?”
医生放轻了语气,道:“现在单靠输入外周造血干细胞已经没法控制病情了,我已经把你的信息上传到了骨髓库,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配型。”
医生稍微一顿,“你这个病情吧,尤其又有严重的排异反应,能找到匹配度高一点的骨髓是最好的。你看看你的亲戚,中间有没有合适的。”
小护士一边翻了个白眼,他也配?
“另外还是那句话,出门带口罩,你现在千万不能感染了。”
顾鸣当时就闭了闭眼睛,跟他匹配度高的,那就只有顾棠了啊!
一天的治疗过后,又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观察,张兰玉扶着顾鸣回到了他们的出租屋里。
两室一厅的房间堆得满是杂物,还有几大包垃圾,在五月的温度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鹏飞怎么不在?”张兰玉扶着顾鸣坐到沙发上,转脸就发现儿子不见了。
不过很快,防盗门又开了,“你去干嘛了?”张兰玉没好气问道。
顾鹏飞一脸怯生生的样子,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小声道:“我去买早饭了,妈妈你累了吧,吃了饭就赶紧休息吧。”
张兰玉顿时又是一脸的笑容,“看咱们儿子多体贴,买的什么?”
“豆浆油条,爸爸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我还给他买了银耳粥。”
顾鹏飞刚往前走了两步,顾鸣一闻见他身上的烟味,顿时就开始干呕了,然后就不停的吐酸水。
顾鸣对烟味挺敏感的,张兰玉倒是无感,见状忙道:“还不赶紧去拿抹布来,你爸又吐了!”
整这一次折腾完,张兰玉也不想吃了,顾鸣虚弱地靠在沙发上,“你身上怎么有烟味?”
他是挺想严厉地问的,但是碍于身体条件,说什么都是有气无力。
那自然是去黑网吧通宵了一个晚上。
这样虚弱的顾鸣,顾鹏飞是一点都不怕的,他装模作样的闻了闻自己,皱着眉头,“妈妈能闻见吗?可能是电梯里有人抽烟?”
张兰玉道:“行了,我去给你爸擦擦,你也去看书吧,功课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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