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间事

第18章 (纠错)

和可可树瓶颈相碰,仰头咕噜噜下了一半,觉得嘴里、食道、胸腔,都满是啤酒的泡沫味。

他长长舒一口气,拿手背擦嘴,觉得这极短的一刹,爽到死而无憾。

前方是半人高的水泥柱栏杆,把夜色里的喀土穆分割成等宽的条块,空隙足可以掉下去一个人。

身后的门里,偶尔传来水声。

卫来说:“有酒喝,有肉吃,还算不错。”

可可树凑过来:“还得有女人才完美——有兴趣吗?我可以安排,这里有地下会所,专供外国人,很高级,没有病。”

“走不开,岑小姐这里不能离人。”

可可树觉得他事真多:“让她把门锁好不就行了,一个晚上,能出什么事?”

卫来一把摁住他脑袋,把他往边上狠狠一推。

这是让他住嘴,可可树揉着脑袋,不屈不挠地又坐起来,目光瞥向关着的门:“她怎么样?”

“听麋鹿说,她这个人怪怪的,明明一个人在家,却总穿宴会时才穿的晚礼服,坐在很暗的灯光里……多可怕。”

卫来拈了块羊肉送进嘴里:“可怕在哪了?”

可可树神秘兮兮:“你没听过那个恐怖故事吗?被魔鬼诱惑的女人,在深夜的古堡里,独自盛装打扮,和别人看不见的幽灵跳舞……”

卫来拎晃着手里的酒瓶子,眯起眼睛。

描述地挺有画面感,保镖是吃青春饭的,可可树老了之后,可以去街头讲鬼故事,阴森处擂一声非洲皮鼓,惊悚时拉一记中国二胡。

想到那场景,他没忍住,笑得被呛到。

可可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听说,她是一桩命案的嫌疑人?卫,你别笑,我可不是开玩笑。”

卫来说:“想知道我怎么看?”

“怎么看?”

“我挺喜欢她的。”

他把瓶子里的残酒晃地涨满泡沫:“她说话做事,让我觉得痛快——你懂吗,哪怕她跟我对着干,我也觉得,这行事怪痛快的。”

做人不在乎“死”字,做女人不在男女情事上黏糊——要是兼而有之,真是近乎无敌。

这样的人,卫来没见过,也不好说岑今是不是,但她身上,隐约有那种味道。

“只要她不算计我,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大家就可以做朋友。”

可可树的五官都变形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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