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又满了一杯酒,倾倒于身侧的空地上,这一杯,算是祭奠怀太子。
他面上仍旧带着笑,但仔细看,就能发现眼神与平日不同。刘琰看向季乘云,季乘云亦是面色如常,刘琰说:“季霈又说什么了?”
看他这脸色,刘琰就知道一定他又见了季霈过来。
季乘云摇头,轻笑了声:“不过是发些牢骚,没什么值得记的话。”
刘琰哦了声,又道:“皇帝此次特意大为操办文贵妃的生辰,我总觉得是有什么动作了。微之,你怎么看?”
季乘云点头,平静地分析:“入了秋,便是祭天大典。兴许,这一次皇帝要派太子前去。听说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近几年每况愈下,也该到了要考验的时候了。”
刘琰颔首表示同意,“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做些准备了。若是有人在祭天大典之时行刺太子,便是件大事。朝臣都不得不注意。再若是这行刺之人,是先太子余孽,此事便更会引起轩然大波。再若是,这行刺之人大喊先太子是冤枉的,当真会引得民心动荡啊。”
他说着站起身来,行至窗边,推开半扇窗户,风一下子灌进来,吹动他的发须。
刘琰忽而沉默。
季乘云原本在听他说,见他戛然而止,不由奇怪望过来。季乘云走到他身边,顺着他视线往下看去,什么异常也没有,除了车水马龙的街巷,唯有公主青禾。
青禾与一男人站在街边相谈甚欢,刘琰侧头,季乘云便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此等大事,不可能悄无声息压下去。倘若朝廷不查,此时民间所有风言风语,那朝廷便不得不查。若是查旧事,查出先太子是冤死,便要引起轩然大波。没人会想看见这局面,那便只能查出,此事有人主使,故意扰乱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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