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沙发角落里，看着陆乘云说:“可是我把你当哥哥的……”
陆乘云逼近她，笑意更甚:“是吗？那你现在再叫一句。”
承欢嘴唇张了张，当然叫不出来。她咬着下唇，又松开。
陆乘云得寸进尺，扑袭而来。
他的手指很长很细很白，只不过某些时候，显得很色气。
他重放那天的电影，从中间段开始，没有片头曲，也没有开场白。
承欢无处可逃，只好被迫重温旧梦。晶莹剔透的，挂在指尖上。
陆乘云声音夹杂着促狭笑意:“这样也能说把我当哥哥吗？”
承欢扯过抱枕，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无地自容。
好像那天做的梦。
陆乘云说:“那天晚上你问我要，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给你吗？”
她装死，不说话。
“因为我想要你能清楚地记得每一刻，我们做了什么。”
等等等等，承欢蹬了他一下，他表白就这么表白的吗？从表白到此刻，才过去几分钟而已。
他不予理会，反倒审问起她来。
“下午和那个毛头小子做什么去了？”
“钓鱼而已。”承欢回答。
“钓到鱼了吗？”
“没有。”承欢摇头。
“为什么不吃我的东西？”
“因为感觉很尴尬……”承欢如实回答。
“为什么尴尬？”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感觉你不喜欢我的话，就很尴尬啊……”承欢声音微大，有些呼吸不畅。
因为他总是很优秀，又很疏离，好像不会喜欢任何人。可是偏偏对她又很好。
人都会有虚荣心的。有时候承欢也因为他这种特殊态度而感到高兴，可转念也会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不耻。
“我几时不喜欢你？”他分明从小到大就只喜欢她，在她需要的任何时候，都会替她解决。陪她高兴，哄她高兴，还要注意着每一个可能觊觎她的人。
“不知道。”承欢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想继续和他交流下去。
“总觉得上辈子就欠你的。”陆乘云最后说，抽开身去，“下辈子还想欠你的。”
哪有这种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一起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