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停下脚步,她茫然地问:“你要给我烤乳猪了吗?”
凯撒没说话,他这次没有戴手套,抚摸着她脖颈上的伤痕。
毫无阻碍,萝拉感受到凯撒手指上的温度,蜿蜒传递。
他手指忽然用力,萝拉疼地抽了一口气,皱着眉,眼里面的泪花都快出来了。
但她不敢说话。
怕说错话会失去香喷喷的烤乳猪。
凯撒用纸巾擦拭着手指,后退一步,他紫色的眼睛仔细观察着萝拉眼底的倔强泪花。
她的眼睛红起来,脖颈上肿胀的牙印并没有消退,腺体是被人吮吸出的肿胀。
而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未愈合的结痂处再度开裂,血液慢吞吞地溢出来,在雪白上犹如红色蔷薇。
凯撒对狱警说:“脖子和脚腕上的锁链不用加了——另外,手上只戴手铐,她跑不掉。”
“……还是……手上还是继续用锁链吧,”萝拉抽泣着,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不要手铐。”
凯撒皱眉:“你确定?”
“嗯,”萝拉伸手擦了下眼泪,悲伤开口,“戴着手铐,我撕不开烤好的乳猪腿。”
……
离开监狱之后,外面漂浮着清新的淡淡蔷薇花香。
弗朗西斯叫住凯撒:“上将,等等。”
凯撒停下。
弗朗西斯意有所指:“你果真会对自己的omega心软啊,凯撒先生,她脖子上……是你的味道吧。”
凯撒说:“你确认要用这个问题来问萨列里家族的人?”
弗朗西斯爽朗地笑起来,他拄着拐杖,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凯撒身边,与他并肩。
“刚才她又说谎了,”弗朗西斯说,“这个女孩,不坦诚。她就像一条喂不熟的狗,表面上看着恭恭敬敬,你一碰她就狠狠咬你——死死地咬下你的皮肉,嚼碎了生吃下去。”
凯撒当然知道萝拉在说谎。
她这个年纪的人,像一只雏鸟,再怎么努力、熟练地练习,也没办法掩饰那些面部微表情和无意识中的小动作。
看来那些还没有让她尝到苦头。
指望从这个漂亮小蠢货嘴巴里听到些真话,看来只能借助某些药物了。
“不谈这个,聊聊近况吧,”弗朗西斯忽然说,“恭喜你成功升衔。”
按照法律,贵族不能够进入上议院,于是凯撒选择了从军。
短短十年,他一路平稳地做到上将的位置。
如此年轻的上将,在联邦帝国之中,十分罕见。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也分化成a,”弗朗西斯说,“现在站在你这个位置的,或许就是我了。”
凯撒说:“beta为这个国家作出的贡献同样不可磨灭。”
弗朗西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出神地凝望一阵远处朝阳,和凯撒告别,仍旧握着拐杖离开。
和凯撒一样,弗朗西斯同样出身贵族。
不过,与严苛的萨列里家族不同,弗朗西斯所在的诺曼家族一直呼吁和平共处——上任首相,就是诺曼家族大力扶持上位的。
也因此,诺曼家族在国际人权组织中的声望一直颇丰,之前还曾为他们特别颁发过奖项。
萨列里家族的名声就没有那么亲和了。
凯撒低头,他的指尖上孤零零地躺了一枚小巧的芯片,细小到如同米粒。
上次审讯的时候,凯撒将这个具备监听功能的微型机器压入萝拉脖子上的牙印中,今天才取出来。
他需要确认这个家伙在做了些什么。
读取这个芯片用不了太长时间,不过首相还有些事情需要和凯撒详谈。
凯撒抵达首相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亲密却细微的交谈声,如同情人之间的私语,软软绵绵如黏在一起的糖果与棉。
凯撒敲了敲门,过了两分钟,才听到里面首相说:“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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