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又再三确定她没受伤，顾之茂才松了口气。
要是顾篱落出了事，而他却连消息都不知道，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小茂，人生除了死，没什么可怕的。”顾篱落摸摸他的脑袋道，“姐姐活着回来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想听我弟弟说，不想听其他人讲。”
她声音温柔如水，带着奇异的安抚之力，好像轻而易举的，就安抚住了那些困扰了顾之茂许久的哀伤和无力似的。
他渐渐的，真的从这几日的混沌中慢慢平静下来，低声道：“可是爸他……已经醒不过来了啊……”
“什么？”顾篱落猛地怔住，“你前几天不是还说……”
之前顾之茂电话里说顾渊行又住院了，身体也比从前更差，可那时顾篱落以为不会那么严重，至少也不会这么快就……
顾之茂摇摇头道：“医生说他现在的样子，想要从植物人的状态醒过来，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
植物人……
那个从小没有对她进过父亲的责任，又屡次利用她的男人，竟然成了植物人吗？
这一刻，顾篱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对顾渊行没有亲情，只有怨恨，按理说听到这个消息，她应该开心才是。
可是没有，有的，只有说不清楚的压抑和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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