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柒抿着唇，皱紧了眉头。
好像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半晌，南宫礼都以为她不会开口了，却听见她闷闷道：“你想要什么你说就好了呀，只要是我们有的，可以全给你，为什么非要抓走妈咪呢？”
南宫礼微惊。
“柒柒……”
南宫翡听着顾柒柒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心里难受得很。
“为什么要欺负妈咪？你那么厉害，大家都打不过你，为什么你非要欺负我妈咪呢？”顾柒柒咬着唇，瞪着南宫礼的眼睛里蓄了眼泪。
“你抓了妈咪，又抓了我，你想要什么呢？”
顾柒柒深吸口气道：“妈咪说过，欺负女人的男人最没出息，那你是不是最最最没出息的那个呢？”
这话一出口，跟在南宫礼身旁的白使立刻怒斥出声：“放肆！谁准你这么说话了？”
顾柒柒猛地被吼，肩膀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闭嘴！”南宫翡抱紧顾柒柒，当即冷呵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出去！”
白使一僵，咬着牙转身离开。
南宫礼倒是也没生气，他微微笑着，看着躲在南宫翡怀里的小姑娘，觉得她和资料上查到的并不太像。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南宫礼竟还有心思回答顾柒柒的问题，笑笑道，“或许真如你所言，我就是最最最最没出息的男人吧，不过我不在乎，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欺负再多的人我都不在乎。”
“我知道，你想学曹操。”顾柒柒瞪着他，“宁可你欺负所有人，大家谁也不能欺负你。”
“呵呵，不错不错。”南宫礼开怀大笑，拍拍手道，“是这么个道理。”
顾柒柒看着他还笑得这么开心，心里更厌烦了，哼了一声缩在南宫翡身后：“南宫爸爸，我讨厌这个人。”
“那我让他走。”
南宫翡半点没迟疑，转头看向南宫礼，“柒柒需要休息，请你先离开吧。”
南宫礼耸了耸肩，倒没有坚持什么。
反正他过来，也只是看一眼顾柒柒这个“礼物”有没有出什么差错而已。
听白使说顾柒柒有心理疾病，他来之前还想着，若是顾柒柒干脆傻了痴了，恐怕南宫翡是怎么也不会原谅他的。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白使推着南宫礼离开，还顺便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顾柒柒和南宫翡两个人。
顾柒柒郁闷地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南宫翡好像也一时没从她刚才机灵聪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着问：“柒柒，你的病……好了？”
顾柒柒一愣，先是仰头看他一眼，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还可以相信南宫爸爸吗？”
南宫翡沉默了片刻，这个问题从最亲的女儿嘴里问出来，委实让他伤心。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笑了下，问道：“你觉得呢？如果你觉得南宫爸爸是坏蛋，那你就随便打，我肯定不还手。”
顾柒柒看着他两秒，吸了吸鼻子，挥着小拳头捶了他两下，然后又委屈地抱紧他，哽咽出声：“南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