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篱落怔住了。
她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将薄瑾修这句话转换成她能够理解的信息：“你说柒柒在王城？在……”
“不久前，南宫彦和白使带人闯入家里，劫走了柒柒。”薄瑾修愧疚道，“对不起篱落，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顿了顿，他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柒柒她现在没事，有南宫翡在，她不会有事的。”
顾篱落张了张口，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和言语，好像刚从悬崖底下爬上来，就又被人一棒子给打了下去。
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说什么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这不是真的……”
薄瑾修看着她这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他更宁愿她打骂自己一顿，也看不得她这么压抑着的平静。
“篱落，你想哭就哭吧，或者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憋着。”他伸手将顾篱落抱在怀里，哑声道，“是我没用，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都是我的错，你别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顾篱落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可她却像没有察觉似的。
她伸手推开薄瑾修，语气仍然平稳无波：“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薄瑾修顿了下，咬了咬牙道：“柒柒她受了刺激……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现在是第二人格在主导着她的身体，南宫翡给那孩子取名南宫晴玥，我昨晚就是去见她了，她很聪明也很勇敢，跟你很像。柒柒的主人格一直在沉睡，还没有醒过来。”
“第二人格……”
顾篱落呼吸停滞了一拍，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第二人格……柒柒……”
她喃喃着，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毯上，浸湿了地毯，也好像浸湿了薄瑾修的心脏。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抬手替她擦拭眼泪，可那泪却像擦不完似的，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