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地夹了一大筐,又跟阿姨说:“阿姨,再冒两份牛肉,加两碗米饭,不要太辣。”
说完指了指后面,“邓瑛,你过去等。”
我爸说,要听她的话,她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以前好像就是这样的人,但这三十年,我一直处在“平静”的临界线上,面前即是不安的夜海。然而就在刚才,她唤出我的名字,让我过去等。我突然觉得站在灵界线上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你什么时候来成都的?”
“这个月初。”
“出差吗?能呆多久?”
“不是出差,我申请调任这边的项目。短时期不会回去了。”
杨婉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我的腿,“你的腿好了吗?”
我下意识地将腿往撤了几寸,“差不多了,但还不能做大得运动,暂时不能开车,婉婉……”
我下意识地叫出了“婉婉”两个字,她明显怔了怔,“你叫我什么?”
我有些慌,却也不知道怎么掩饰才好,忙站起身想跟她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
她抬起头明朗地笑开来,“你可以叫我婉婉,这是我小名,我哥以前会这么叫我,但现在他都直呼我名字。”
她说着又向我腿看去,“邓瑛你别站那么急。”
我忙道:“已经不会疼了。”
“嗯。”
她收回目光,但却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医疗技术好了到没什么,换做以前,这种伤到骨头的伤,平时要好好注意,不然会留根,历史上跟你同名同姓的那个人,就有腿疾。”
“他留下病根了吗?”
“嗯。”
杨婉点了点头,“他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被下了刑部大狱,最初的伤已经就是那个时候受的,可能是太严重了吧,后来不良于行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没有好好养伤,留下的病根,你别像他那样。”
“我想……他当时是不听话。”
杨婉笑了笑:“你让他听谁的话呢,贞宁十二年的时候,朝廷正清算他父亲那一党,当时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话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