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不想说太多,“上去吧。”
韩涔知道就算问了哥哥也不会说,只劝他:“女孩儿都要哄的,你一哄,就什么都好了。”
今晚韩涔的感慨特别多:“你们男人觉得闹个别扭没事,有时还会故意冷落我们,觉得得让我们长记性,可你们肯定不知道,有时你们男人无意间一句话就会让我们患得患失半夜,搞不好还会失眠。”
说着叹口气,电梯来了,她跟韩沛挥挥手:“好运。”
韩沛已经坐上了车,刚要发动,又拔下车钥匙下去。
到楼上冲了澡,把那件有烟味的衬衫换下。
洗过澡,又喝了杯冷咖啡。
想到韩涔实习的事情,他给严沉留言:帮涔涔找个老师,年后她去实习,要涔涔不熟悉的,女律师。
他以为严沉睡了,哪知严沉秒回:涔涔要实习?
韩沛:嗯。
严沉:你没有认识的,涔涔又不熟悉的?
有,他高中的同桌就是学的法律,是名商务律师,可他不想找。
有了秦书,他就尽量避免跟异性有过多往来,特别还是以前的女同学。
韩沛回严沉:没有,麻烦你上上心了。
严沉: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又问:知名女律师就行?
年纪上呢?
年长一些?
韩沛:年龄无所谓,性格冷一些的最好,不然涔涔那脾气,性格温和的她也不怕。
严沉:有数了,我朋友律所正好有个漂亮的女律师,就是那种冷美人,不过年轻,跟我们差不多大,耐心可能没有年长的律师多,不过严厉,敢管人。
韩沛:这样最好。
严沉:行,这事包我身上了。
收起手机,韩沛把杯子里的冷咖啡全喝下,窗外的雨雪比之前大了不少,雪花乱舞,有点像北方的雪。
从在酒店门口见到秦书跟贺竞南,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他的理智一点点回来,把前前后后捋了一遍,微微叹口气。
男人该当如此。
不管事业上还是爱情里。
带上从香港给秦书买的礼物,他拿着车钥匙下楼。
他住的酒店离秦书住的酒店不远,开车只要十五分钟。
秦书正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怔。
头疼欲裂,就是没困意。
好几次想给韩沛发条信息,后来又忍住了。
忽的,手机屏亮了,韩沛发来的:琪,睡了没?
秦书:没。
韩沛看到那个没字,心里一紧。
秦书又问:你还没忙完?
韩沛答非所问:睡不着就许个愿。
秦书累了,也开不出玩笑,心道,许了也没用,都是骗小孩的。
可还是顺着他的话:愿望就是现在想看到你。
发送出去后,眼泪唰一下掉下来,她侧躺着,右眼的眼泪滑过鼻梁,串串落入左眼,然后顺着眼角滴在枕头上。
以前暗恋失败,她难过时也不会觉得委屈。
那时什么都是一个人抗,偶尔会跟卜一说两句,可他心粗又不会安慰人,有时还会揶揄她,她反倒没有情绪去悲春伤秋。
今晚不同,自从有了韩沛,她不仅会撒娇,也越发矫情,一点小事都会觉得万分委屈,都想去找他。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一个人,可他偏偏离她那么远。
两分钟后,韩沛给她发来语音:“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