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子前几天还跟她说上一个项目她赚了几十万,大概就是蔚蓝给她介绍的那个项目。
最近颜彦又接了一个小项目,等年底还能进账十几万,她现在对蔚蓝是一种感激,加上老乡的那份特殊亲近在里面。
顿了下,秦书说:“蔚明海让蔚蓝跟颜彦相处,就是想从心理上打击我,让我自寻烦恼,乱了方寸,我不能着了他的圈套。”
所以彦子这条线,她决定彻底放下不管,不能让它扰乱她的计划,她现在没那么多精力牵扯到里边。
蔚明海想让她心烦意乱,她偏不如他意。
卜一说:“你比我想的还要了解蔚明海一些,他现在心里想什么,你基本都能揣摩透,只是成天猜他想什么,得死多少脑细胞。”
人家怀孕能吃后都胖,就她还瘦了几斤。
秦书:“不然怎么办?
要硬碰硬,一分钟就被他给撂倒。”
卜一平静下来,认真想了想秦书之前的那番话。
可还是担心,“你刚才那么说也没错,可是也不排除万一,万一到时候蔚蓝就是给颜彦设圈套的,你怎么办?
现在不管不是留了后患?”
这些秦书早就考虑过,可没有更好的办法。
秦书一直没吱声,卜一喊她:“琪琪?”
“在呢。”
她说:“蔚明海真要想设圈套,就算我跟颜彦说了,颜彦也一直留心,可还会防不胜防,她不是蔚明海对手,最后照样被算计,说不定摔的比现在还惨。”
卜一正坐在车里,空调打太低,冷的起鸡皮疙瘩,他降下车窗,猛地一阵热气窜进来,又赶紧关上窗户。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刚才热气涌进来时的感觉一样,冰火两重天。
说也不行,不说就留后患。
所以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秦书唯一比较舒心的是:“至少彦子现在钱赚到了,都是正经生意。”
跟蔚明海的对峙还不知道哪天才结束,说不定要耗上一段时间,这中间心力交瘁,她不想把彦子给搅和进来。
颜彦跟她不一样,她吃喝不愁,钱多的差点不知道要怎么花。
可颜彦不行,还要买房,还要负担老家家里的父母弟妹。
她就不跟颜彦说商战的这些烦心事了,让她安安心心上班,偶尔赚个外快。
卜一叹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秦书宽慰他:“好了,别唉声叹气的,方妈不是很早就教我们,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生意场上利益为大。”
举个子例给卜一听:“你看我以前还跟韩沛竞争bd项目呢,他可是用了手段,你能说他是个坏人?
方妈以前还截过人家项目,蔚明海肯定也不是善类,可在蔚蓝心里,他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亲人。
说不定蔚蓝在跟颜彦处的时候,也没有恶意。”
她说:“我们带着恶意的想法去看一个人时,那人就有罪,当我们自己想的简单了,事情就没那么复杂。”
卜一:“当了妈的人都这么唠叨吗?”
秦书:“……滚!”
卜一摸摸鼻子,又不好骂回去,说起正事,问她:“那你闺蜜这条线我们真不管了?”
“不管了,以后你也不用再关注蔚蓝,你没发觉你这两个月的精力都被蔚蓝一人给牵扯了吗?
一点有用的事都没做。”
卜一没吱声,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这段时间所有注意力都在蔚蓝跟颜彦身上。
秦书说:“这就是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正是蔚明海所期望的那样。”
卜一点头,‘嗯’了声。
“跟蔚明海玩,要得更要舍。”
沉默了几秒,秦书说:“退一万步,就算彦子是我身上的突破口,被蔚明海给利用了,那现在我也没精力去管那么多,我得丢卒保车。”
卜一呼口气:“你确定彻底不管,丢卒保车?”
秦书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顿了片刻,“确定。”
“那好,我现在开始就不再关注她们俩了。”
卜一又问:“那你伴娘还是颜彦?”
秦书叹口气:“别提了,她说要减肥,美美的给我当伴娘,可她最近都快忙翻了,没时间运动就吃了减肥药,结果反弹了十几斤,比之前还胖,礼服都没法穿,她说没勇气站在台上,我找了韩涔来救场。”
原本打算让卜一当伴郎,可卜一酒量不行,最后换成了裴烨。
听说好几个月下来,韩涔还在抄法律条款,依旧没见到自己的新任总裁,等她婚礼上估计能一睹裴烨的真颜。
挂上电话后,秦书就一点都不困了,马上就要到婚礼的日子,再有不到两周就要做产检,还要做唐筛检查。
要命的是,她跟蔚明海之间马上就要胜负见分晓。
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里下手,会不会继续增持方氏。
越想越烦,又睡不着,秦书拿出手机玩了会儿游戏。
正玩到关键时刻,休息间的门推开,脚步声进来。
秦书不敢朝门口看,把手机往被子里一塞,赶紧眯上眼装睡。
韩沛已经把几封邮件处理好,时差没倒过来,现在困得不行,打算睡一会儿继续工作。
他把衣服脱了,要掀被子躺下,拉拉被角,竟然没拉动。
秦书眯着眼,从被窝里正用力死死拽着被角,就是不让他掀。
手机还在被窝里,她现在也一时摸不到手机,关键手机屏幕上正是游戏页面,她得僵持一会儿,等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