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今天发的那个简笔画是导.火索,傅成凛在冷静和反思后,自然还是理智绝情的。
情感上一时的脱轨,还不至于让傅成凛放弃目前的生活状态,而选择被一个女人、一段感情束缚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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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傅成凛按照原计划,搬回之前的住处。
他比往常提前了一个钟头回家,行李不多,都是些常穿的衣服。
衣柜里有一格专门放领带,只有正式商务场合他偶尔佩戴,有些日子没用到,最外面那条是黎筝送给他的系成玫瑰花的领带。
傅成凛拿过那条领带看了看,当天他负责拍视频,她每个动作他都看了,还是没记住要怎么折成玫瑰花的样子。
所有行李收拾好,那些领带他一条没带走,都留在了这边公寓。
他搬家很简单,一共两个箱子,跟出了趟差差不多。
阿姨在楼下还没整理好,冰箱里的东西要带走,留在这时间久了容易过期。大多是零食和饮料,当初是给黎筝买的。
她还给黎筝一直留在那,结果这孩子搬走了就没回来吃过饭。
阿姨收拾了一大袋零食,“成凛,筝筝是不是很忙啊?这些零食你不爱吃,我是不敢吃,都是高糖的,要不你抽空给她送去?过期了浪费。”
傅成凛:“她不缺。您送人好了。”
阿姨还想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那好。”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孩怎么了,住得好好的,一个个都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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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在家躺了一天,吃了睡睡了吃,醒来后就刷刷热搜榜。
向舒澄清了,把医生的诊断证明po上去。
还有一小段行车记录仪,里面是三个人朝急诊大楼走,有个女士一直搀着向舒,而傅成凛跟在后边,保持着一定距离。
在澄清后,那条所谓的深夜看妇产科热搜,快要从热搜榜上掉下去。
走神时,母亲的司机给她打来电话。
昨天司机把她的车开去保养,今天开回来了,已经给她送到公寓的停车场,司机以为她失业在家,让她给摁一下电梯,把车钥匙给她。
黎筝从沙发上坐起来,扒拉一下凌乱的长发,“我还在外面呢,您把车钥匙交给保安吧。”
司机迟疑一瞬:“好。”
黎筝:“你一会儿把手机给保安,我跟他们说一声。”
司机就在公寓一楼大厅,值班台在电梯不远处。
巧了,傅成凛从电梯出来。
司机认识傅成凛,打了声招呼,“傅总。”
傅成凛微微颔首,对眼前的人没什么印象,还以为是物业工作人员。
司机大步去了前台,傅成凛也过去,他将家里门禁卡交给物业的管家,让他们按时打扫公寓。
以前这些都是曾助理办妥,今天他没让曾助理过来。“是不是还要签个委托协议?”
傅成凛问保安。
“是的,傅先生,您交给我们的门禁卡我们也要登记,您不在这住的期间,有没有需要我们照顾的绿植,这些我们都会详细备注。您稍等。”
傅成凛和保安的对话,黎筝通过司机的手机听得一清二楚,他要搬走了,应该今晚就不住那儿。
“黎小姐,您好。”
过了几秒。
“黎小姐?”
黎筝回神,司机将手机给了另一个保安,保安在电话里喊了黎筝好几遍,还以为是信号不好的问题。
“黎小姐,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现在听到了。”黎筝怕保安一会儿说漏了嘴,她提前交代,“您好,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搬走了,麻烦你们帮我车钥匙先收下,我改天过去拿。谢谢。”
“客气,我们分内的事。”
黎筝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自己沉沉地躺下去。
外头,暮色四合。
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就像她做的一个荒唐的美梦,梦醒了,她跟傅成凛回到各自的生活里。
要不是预谋见面,以后大概很少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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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晚,快十点钟,傅成凛还在公司没走。
曾助理把之前会上傅成凛要求的报告整理好,电子版发到老板邮箱,打印了一份送到老板办公室。
几天过去,大家不时还会八卦一句,问黎筝黎经理是哪位。
他只能笑笑敷衍。
傅老爷子打来电话,傅成凛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次爷爷的电话,基本有事都在家庭群里说。
“爷爷,那么晚了您还没睡?”
傅老爷子答非所问,“成凛,爷爷很抱歉,你那个芹菜,我没能给救回来。”
安静好一会儿,傅成凛:“好,我知道了。”
临了,他才想起来宽慰老爷子:“爷爷,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