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和南竹琢磨了一阵,南竹问庾庆:“你觉得这虫子自己能跑掉吗?”
庾庆抬手摸着稚嫩小胡子,沉吟道:“这厮一旦全速跑起来,一般的玄级修士想抓到它确实不容易,鉴元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他转身看向了那座破旧的木牌楼,很是不解,“就算是逃掉的,问题是,怎么会在这里等着我们,‘大头’总不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们会回这里吧?”
这事确实有点费解。
不太说话的牧傲铁又开口了,“上一次进幽角埠之前,我们在这里停过,歇了脚,进过食,你还把它给放了出来,它在这里到处飞过,还跟一只鸟干了一架,它有在这里放过风!”
啪!南竹骤然击掌叫好,指着虫子道:“没错,没错,老九说的没错,幽角埠外围,它恐怕只熟悉这里,只记得这个地方。哈哈,老十五,它不是在这里等你,这四周太荒凉了,它恐怕是找不到地方去,没想到刚好在这里撞上了你。”
是吗?庾庆无语,伸手又从肩上把“大头”给拿了下来,很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奈何这虫子又不会说话。
南竹等了身旁的路人过,忽低声道:“岂不是又能再卖它一次?钱的事情不就解决了。”
庾庆思索了一阵,随手把虫子挂在了自己胸前,摇头道:“姓秦的早断了我后路,事先跟我签了契约,还有钱庄做见证人。现在市面上只要一出现火蟋蟀,他肯定就要怀疑是我,我们太弱了,他再下手一次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抢钱了…至少短时间内不好再这样干,将来看看情况再说。”
言下之意是,他不排斥把“大头”再给卖一次,但现在需小心谨慎。
南竹想想也是,那姓秦的确实不是什么善茬,小师叔来了也未必能保住他们,确实不是他们能随意招惹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师兄弟三人看“大头”的眼神确实不一样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放屁虫了,身价几百万两呢,比他们还值钱,又都指着它再发一笔。
之后,庾庆躲在一个角落里稍作乔装打扮,便离开了。
南竹和牧傲铁则返程而去,商量好了,师兄弟三人在幽角埠出口一带碰面,就是被抢的那一带。
真可谓是从掌门到下面没一个有出息的,苦哈哈的跑来跑去……
幽角埠,妙青堂外,一个穿着宽袍大袖的蒙面人从大门外晃过。
蒙面人正是庾庆。
他的易容方式也简单,和牧傲铁换了身衣裳,衣裳显大。
又把马尾辫盘起。
然后就是蒙面,公然蒙面是他一贯的风格,好像蒙住了自己的脸就行。
他没有从大门进去,只是从门外溜达而过,小心观察着四周。
绕开,绕了一圈,转到妙青堂后院,找准了铁妙青居住的那个院子,趁着四周无人的时候,骤然一个翻身而入。
落地四顾,他还是头次进铁妙青寝居的院子,发现小院子满是花花草草的芬芳,这女人住的地方果然就是不一样。
就在他鬼鬼祟祟摸到一间房间门口时,突然门开一道缝,唰!一支银霜剑锋突兀而来,横在了他脖子上。
门彻底打开了,持剑人不是别人,正是警惕而出的铁妙青。
铁妙青寒着一张脸,“擅闯私宅,何人竟敢藐视幽崖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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