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时候到了,范文进不敢犹豫,起身一拜,“陛下拔臣于草莽,许臣以腹心,臣这些年日思夜想,唯托身家性命于陛下而已。
臣无大志,亦少才干,只剩一点忠心,陛下但有所命,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破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是啊,卿确实忠心可嘉,这些年你在凉州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凉州能归为唐土,卿居功至伟,一直留你在凉州,而非是直接召卿入朝,也是因为除了卿,朝中没有适合的人出镇凉州。
说起这个,卿的才能就无可指摘,卿也不用太过谦逊。
凉州是吃人的地方,不比早年的云内差,能在那里以一己之力辗转腾挪,朝中如今虽说人才鼎盛,朕却不认为有人能做得比卿好。
人们都说疾风知劲草,烈火现真金,卿就是疾风烈火炼出来的,哪用妄自菲薄?
朕一直认为,一代之才必为一代之所用,卿有宰相之才,朕若不能用之,那就是朕的不对,卿说是这个道理吧?”
听着皇帝娓娓道来,句句好像都能暖人肺腑,范文进感激之余,心中亦是大定,之前想的那些,好像都不太对。
于是他又抖了个机灵,恭敬的道:“自古以来,明君在位,有什么人才是不能用,又不敢用的呢?
有陛下在,臣从来不做他想,只是这座府宅……”
马屁拍的略有些生硬,不如封伦多矣,只是应对上还可以,身体不太好,需要善加调养,综合素质……按照这人的经历来说,朝中确实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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