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在大唐各地都在准备着进入繁忙的秋收时节的日子里,一船船的海盐经由漕运到达了长安,洛阳这些北方大城。
各处的盐价应声大跌,大肆冲击了以湖盐,井盐,岩盐等为主的盐市,盐价迅速低到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加上秋收在即,各处报上来的消息都极为乐观,粮价也在走低当中。
也就是说,在元贞七年这一年的末尾,大唐的基础物价终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没有后来经济学中那么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复杂问题,在当世简单的农业经济为主的经济模式当中,基础物价的低廉,是保证社会繁荣的先决条件。
自古以来,向来有谷贱伤农之说。
实际上,伤害的是地主阶级的利益,普通的农户,耕作一年,交了税赋之后够全家之用就算很不错的情况了。
粮食的自由买卖,都是由地主来进行,只有他们手中才有大量富余的粮食。
伤农之说是因为粮食价格过低,地主就不愿意再拿出手中的粮食来卖,觉着自己吃亏了,过年他们再让农户耕种土地的积极性就不高,间接的伤害到了农民的利益。
而有的时候,粮价高了,他们又会囤积居奇,让粮价更高,这就是粮贵饿农说法的来源,所以粮价波动需要官府来进行有效的平抑。
也就是说,国库中的粮食,主要还是为了平抑粮价所用,其余诸如战争,救灾等等,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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