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大笑,状甚欣慰,心里像往常一样没当回事,临阵叛逃之人,就算现在表现的可圈可点,也不妨用一用,可想要在他这里得到荣华富贵,却还是需要努力一番才成呢。
杨续来的很快,就在旁边住着呢,掀开账帘,就看到了一个屁股对着自己,早晚还没吃上,血糖有点低的他顿时有点晕。
这年月军中少有跪礼,大礼参拜的人不是受奖大概就是受罚,当然了,降人除外,张士贵……好吧,河南贼尔,谄媚一些倒也在情理之中……
杨续自然看不上张士贵那点出身,只是有点好奇,这人之前和他一样,都在为李渊效力,他被李元吉那个小崽子给害苦了,张士贵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李大也不成器,弄的众叛亲离了?
想到这儿,应该是同病相怜吧,可杨续先就撇撇嘴,爬的那么低,真是丢人……汉王也是,一个河南贼罢了,稍稍安抚上两句,其人还不得感恩戴德,弄的这般郑重又是何必呢?
杨续这点心思不用多提,其实他只想对了一点,作为王者,特意传记室在侧的时候,一般来说都是比较重要的场合,王者身边的记室,相当于皇帝身边的起居舍人,负责记录诸王的言行以及发生的大事。
这足以表明李破对张士贵的看重,其实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张士贵是河南人,还是潼关任职,相比他麾下众人,应该对这场战事有一些独到的见解才对。
而当张士贵再次坐定,旧话重提之时,张士贵说出来的话,果然颇有新意。
张士贵认为,王世充必败无疑,粮草不济,人心不齐,面对的又是潼关那样的坚城要隘,所以粮尽之时,也就是河南大军败亡之日。
这个和李破的预测没什么分别,算不得别出心裁。
接下来才是有新意的地方,张士贵言曰:“李建成亦难获全胜,一来,王世充很可能趁粮草将尽徐徐退兵,让人难靖全功,二来呢,就算王世充大败,殿下屯兵于侧,只需稍作声势,李建成定不敢率军出关追击王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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