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身边也聚集了很多人,官位也节节攀升,终于有那么点功成名就的意思了。
只是好日子不长,被他们两个打压的最厉害的单雄信临叛逃的时候狠狠给他们来了一下,让两个人心惊肉跳了起来。
当然了,其实他们两个早已有心离去,没了粮草,又很奸诈暴躁的王世充看上去岌岌可危,对他们来说可不想做什么覆巢之卵,只是两人一直舍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才一直拖延到了今日。
不然的话,按照他们的官爵,以及横行洛阳无人可阻的境界,逃离洛阳着实要比旁人轻松的多。
这会呢,他们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谁他娘的知道单雄信那狗贼是不是就写了一封书信送回来?
如果书信落到王世充手里,两个人都知道结果是什么,王世充已经疯了,他们可不想用自家的性命去试试王世充疯的彻不彻底。
于是两人略一商议,便带着心腹叛逃而去,根本没去管那些跟着他们的人的死活,山东走出来的人,又经历了河南战乱,这点心性简直就是必备的素质,不值得大惊小怪。
很奇妙的事情就此发生了,部下将领接连叛逃,未到潼关之下,王世充大军已经显现出了分崩离析之势。
因为无论是单雄信,还是程知节,秦琼,他们身上都贴着瓦岗降将,李密旧部这样的字眼和标签,这可不是代指一个人两个人,那是一个比较庞大的武将群体,在河南是足以跟河南世阀相抗衡的一个集体。
他们接连逃走,实际上就像一根根棒子挥在了王世充脑袋上,打的他眩晕而又不知所措。
惯常的手段在即成的结果面前,也渐渐失去了作用,甚至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问青红皂白的杀戮给人的印象太糟糕了。
赏罚不公,还嗜杀如狂,本就异志丛生的河南将领们,一旦犯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伸着脖子等皇帝来砍,而是调头就跑,或者就地反抗。
又要杀人的王世充最终是被段达劝住的,李密旧部多领精锐,而且散于军中各处,已经很难拔除。
这其实同样是段达怨念所在,那些洛阳世阀子弟也就算了,咱跟他们争一争也不算什么,可一群贼匪却在洛阳大行其道,这又是哪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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