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要和突厥打交道的话,又怎么能绕得过权柄愈重的西方汗?
加之汉王和阿史那咄苾有着仇恨,阿史那求罗本人还两次随始毕可汗南侵隋土,这样的一个人在突厥身居高位,对志在天下的汉王来说,他认为是极其不利的。
相比之下,一直在西北黄沙中打转,形同马匪的梁师都之辈又算得了什么呢?
宇文歆张嘴欲言,眼珠转转,却又将将要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反而轻描淡写的附和起了陈孝意。
“中书所言甚是,即便可汗已经承诺使人敦促梁师都出兵攻唐,可下官认为,没有突厥援军相助,又有薛举父子在前,梁师都定不敢轻易深入关西腹地。”
“若有凉王李轨相合呢?”
“哦?若是那般,倒也堪一战,可是大王已命人出使凉州?其人可还得力?”
这回轮到陈孝意苦笑了,范文进得不得力?他哪里知晓,恐怕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只是他比宇文歆更加迷信于汉王殿下的眼光。
因为从代州一路走来,那位所重用之人,即便有所瑕疵,却也各个皆有长才之处,用陈孝意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主公知人善任,眼光之精准,手段之繁多,天下间无人能及,几乎天生就应该是驱使豪杰的王者。
“其人新降,总管应不相识,嘿,老夫也知之不多,只是主公所图者大,所选之人当有其能,不需多做置喙。”
“那是自然……”宇文歆顿时明白,去凉州的那个倒霉蛋别看身负重任,却应该是无足轻重之辈,若其人有诺大名声,恐怕陈孝意就不会有这么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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