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身上穿着的孝服早已刺痛了范文进的眼睛,旁边的梁师名也难掩惊容,估计心里也在想,不会是李轨那厮殁了吧?
“殿下这是……”
缓了缓情绪,范文进才试探的问道。
李伯玉其实对这个病恹恹好像随时都能咽气的家伙不很喜欢,只是汉王李定安的使者,却已不容人有所轻慢。
一边引众人入城,李伯玉一边在马上长长叹息一声道:“家叔近日丧故,某正在孝中,有失礼之处,倒让两位见笑了。”
梁师名在旁边听了,身上酥酥的过电,心说你一个轩昂男儿,却非要弄的这么文绉绉的,想去找杨广考功名吗?
范文进大大松了口气,心道,原来不是李轨有了不测,不然的话,咱们这就掉头回去,或许还能逃得一条小命?
不过他到底心细,想了想便道:“竟是宗室亡故,不知是哪位……我等可要拜祭一番了。”
李伯玉明显有了犹豫,可最终还是解释道:“两位使者莫要误会,是吏部尚书梁硕殁了,他与父皇从来都是兄弟相称,我等也皆以叔父呼之,平日更待之以师礼,今日略尽孝道,正在情理之间。”
你这大喘气的毛病得治……如果是李破在这里,一定会吐槽一番。
可范文进和梁师名一听,脸色就都变了变,梁硕竟然死了……
这人在西北名气可不小,作为大凉皇帝李轨的谋主和结义兄弟,他可以说是李轨最亲近的臣子之一,甚至在凉国中出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这样一个人死了,还是在这样一个时候……
实际上,他们都不会想到,老天爷已经算是格外开恩,算是多给了梁硕两三年的时间,按照原来的轨迹,梁硕和李轨两个难兄难弟,虽然没应了同生共死的誓言,可按照他们享年计算的,也差不多少才对。
此时梁师名就问,“梁尚书竟然……那我等确该拜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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