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韦节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胸无大志,得过且过,能去到黄门侍郎的位置上,一个是家世,另外一个就是容貌,这两样占了大头,至于才学,能力等等,韦节很有自知之明,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而已。
李靖和韦节完全是两种人,他是典型的关西贵族,上进心强,有着百折不挠的劲头,即便是现在已经五十出头,头发都开始白了,可依旧放不下功业二字。
只不过人家韦节这些年平平稳稳,一直安居高位,可李靖却饱受挫折,很多次都差点把脑袋磕破在地上。
于是这会很是瞧不上韦节视功名若浮云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才多大,便来言老?”
韦节涵养向来不错,“不老不老,大兄与我春秋正盛,怎么就老了呢?嗯,不说小弟如何如何,大兄是不是也已有了去处?小弟可是听了不少的传闻呢。”
李靖重又坐下,“哦?如今城里谣言颇多,传来传去,难知真假,我自己都不知何去何从,旁人倒晓得了?”
韦节呵呵一笑,“旁人说了不算,还得瞧大兄自己想做什么,如今无人掣肘,若想施展才能正得其时呀。”
作为知己,韦节当然晓得李靖想要什么,无非就是出将入相而已,顺着这个说,李药师准定高兴,可有些话韦节没有提。
他觉着李靖出京领兵的机会不会太大了,他的女婿即将称帝,总不能汉王刚一称帝,就把丈人给赶出去领兵吧?那也太无情了些……
所以说,他觉着李靖应该三省之中谋个职位,这很容易,汉王好像没什么亲族,不像李渊一大家子,于是也就把妻族凸显了出来。
可他晓得李靖还真就想出去领兵,这位兄长一向自负韬略,曾在蜀中小试牛刀,一日七捷,还真不含糊,比起他做官的本事来,差距很大。
李靖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会就叹息一声道:“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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