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几杯,李秀宁脸上便已经挂了点颜色,看来多年过去,她还是没多少长进,当然,她也不是那个总想着将自己灌醉的青春少女了。
“大兄还如当年一般,出口即成章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足以道尽世情真谛……故人尝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浮世二十余载,小妹只得大兄一个知己,却不知大兄知己几何?想来应该很多吧?”
李破哈哈一笑,“红颜知己,我也只你一个……如今成了皇帝,众人皆我臣下,哪还有人敢与我称兄道弟?也就你胆子大些……嘿,若非如此,我也不来与你饮酒了。”
这些话说的实在动听,李秀宁已满心欢喜,也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跟人推杯换盏,喝的越来越是起劲。
过了一阵,看她喝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眼神也迷离了起来,李破被她给逗乐了,你倒真没把咱们当外人,还是想醉后做点什么?
“前些时你入宫请封,可是有人来寻麻烦?”这个时候不妨谈点正事,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嘛。
许是被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刺激的,也或许是红颜知己几个字杀伤力太大,李秀宁喝的确实有点多了,脑子晕乎乎的,胸膛里更好像有一股火在燃烧。
而且神智虽然还在,嘴却已经不是她的了,“窦氏欺人太甚……李二娘你也见过,嫁于了窦诞窦光大,他们两个既去过涿郡,还去过云内,大兄应该不会忘了吧?”
李破当然记得,窦驸马之前才献了剑阁。
涿郡时,窦诞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外加一个李建成,倒是没怎么注意李二娘,倒是他们夫妻去云内的时候,李破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性情爽快,言语泼辣的女子,只是不经意间总能流露出点媚态,很勾人的那种,那会他还觉着窦诞头顶以后怕是要长点草什么的。
一别多年,也不知当初预言成没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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