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年,至尊容颜依旧,威仪却更胜从前,真是让人羡慕啊。”
见礼已毕,使节落座,阿史那牡丹捋着脸侧的狼尾笑道,和从前一样,话语中透着些随意和熟稔,只是笑声没那么大了而已。
殿中的人不多,起居郎薛元敬是不会缺席的,这是帝王接待外国使节的重要场合,正是记录帝王言行的最佳时机。
作为接待外国使节的主要官员,鸿胪寺卿唐俭必然在场,之外还有负责鸿胪寺文案记录的是鸿胪寺少卿陈叔兴,吴兴陈氏后人。
就这么几位,在皇帝接待突厥使节这件事上来说,已经算是很私密的场合了。
与在晋阳时一般,显示出李破并不想大张旗鼓的和突厥人往来,只是和当年不尽相同的是,当初突厥人大举南下与边塞军民种下了无数仇恨,和突厥人往来太多,于治政不利。
而今呢,他则是怕突厥来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些不合适的言语,让他难堪倒是小事,若逼他做出一些不妥的承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阿史那牡丹是启民可汗的女儿,又曾是阿史那杨环的贴身侍从,对南边的礼仪以及规矩都很熟悉,而且经过几次接触,他明白这是一位合格的使节。
当她察觉出可资利用的机会的时候,也许就会趁机发难,不可不防。
就像现在,她是不是在暗示他们之间的来往比人们想象中更加密切呢?
当然了,这些年他可从来没怕过突厥人,“可汗近来身体可还安好?你何必来羡慕于我呢?如今天下间又有谁能比你的主人更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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