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斜眼瞅了瞅长孙顺德,心说你不光有侄儿还有侄女呢,而且他们的舅父如今在为谁效力你怎么不提一提呢?
当然了,同僚之间存在明争暗斗也就罢了,封德彝却不可能在这时给长孙顺德上眼药,那是真正的树敌行为,即便是他和萧禹争斗,也不会如此的不留余地,何况是长孙了。
李破则是想起了那个在军营中骂骂咧咧,想为秦王尽忠的家伙,不由笑道:“你那侄儿性情刚烈,看上去又极念旧情,怕是不愿出仕吧?”
长孙顺德赶紧为侄儿说好话,“小畜生为人所惑,目光短浅,对至尊不敬,罪该万死……可禁在府中已有一载,臣时时教导,令他反躬自省,如今早已幡然悔悟,亟欲为明君效力,以正家声。”
李破倒无不可,长孙无忌在后来好大的名声,褒贬不一,却无疑是唐初年间的名臣之一,倚仗的定然不全是国舅这个身份,本身若无才能,也不能在李世民治下领袖群伦,掌握朝纲。
李破只稍稍沉吟,便给了长孙顺德这个面子,“李渊时他曾治长安县,据说颇有章法,那就让他去做长安令吧……冬天时冻死了不少人,今年冬天时若街上还有那么多的乞儿因冻饿而死的话,我是要治他的罪的。”
长孙顺德大喜,前长安令是晋王李元吉,待李元吉死后,皇帝率军入长安,长安令一职便一直空悬至今。
不光是长安令,长安令尹衙门也停止了运作,一直是屯卫在代行其责,如今看来是皇帝觉着应该结束这种局面了?
长安令确实不好当,但是以长孙无忌现在的身份能去做长安令,那自然是受恩极重了,而且他也相信侄儿有那个能力做好这个职位。
“至尊尽管放心,若他不能胜任,臣定亲自执其予有司治罪。”
李破点头,一个新鲜的长安令就此出炉,察举制度就是这么简单,善纳贤才的总是少数,大多数人举荐的不是亲族就是友好,举贤不避亲这句话在当世没有用武之地。
封德彝也小小佩服了一下长孙,绕个大弯在这里等着呢,你对你那侄儿也真算是仁至义尽了。
其实不管李破察没察觉到,越来越多有才能的人涌现了出来,并在他的治下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很快便都一个个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孙无忌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任其为长安令倒也不算是临时起意,考量的名单中确实有其人的名字,长孙氏是洛阳门阀在长安的代表,势力颇张,拉拢他们来制衡关西世阀是必然的举措。
只是长孙无忌当面骂过他,哼哼,过后不能让其人太好受了……
长孙顺德为侄儿谋到了职位,心情大好,话却越来越少了,事情办完了,皇帝性情有些难测,拍他的马屁最好小心自己的脸,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
封德彝就不像他,找到话题就能跟皇帝聊上几句,见皇帝心情正好,随手就送了一个长安令出去,不由有些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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