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董景珍若还都在,皇帝又怎会犹豫到现在还无定计?”
萧阆沉默了下来,张绣确实死的可惜了些,但是他可不会像崔恪一样悲天悯人,做这种后悔的把戏,张绣自有其取死之道。
董景珍死的冤了些,可他先起了畏惧之心,后又有通敌之实,留着也是祸患。
两人的政见,行事都不契合,能相交为友也是际遇使然……于是一个吃鱼,一个饮酒,都不说话了。
正在崔恪想紧着把酒喝完了,早些回去的时候,远处一辆马车迤逦而来,到了近处,车夫呼哨一声停下马车,招呼从人上前,从车厢中卸下一张瑶琴,随即搬来草庐之中。
马车车帘再掀,伸出一个脑袋,左右瞧了瞧,小巧玲珑的身子顺势便钻了出来,许是在车厢里闷着了,她扶住腰腹狠狠的呼吸了几下,才望向草庐这边,远远的便屈身一礼。
守在周围的侍从们赶紧让开,庐中两人起身拢袖回礼,女子笑了笑,便向这边行来。
崔恪张望了几下,回身便笑道:“好你个萧从师,竟把吕乡君请来了,也不早说一声,我也好少饮一些,唉唉,饮酒就是这点不好,耳朵不很灵光。
可惜可惜,早知她会来,我是要洗了耳朵才会来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