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饭,再服下些寒食散振奋精神,独孤修德准备出门去拜访朋友了,一边让下人们准备出行,一边则吩咐着派人去请那些驻于长安的突厥人过府,他晚上要宴请他们。
这都是跟高慎说好了的,要想从中获利,那就得付出努力,偷懒可不成,尤其是现在阀内很多人都不怎么听他的,所以很多事上都得他亲力亲为,让独孤修德比较懊恼。
今天不是他休沐的日子,可他从来不管这个……
膳部郎中负责朝廷宴饮事宜,以前是在太府辖下,职责中还管着宫中饮食,后来少府分了出来,这一块就归了少府管辖。
再到北周,前隋初年,户部设膳部郎中,管理外朝的饮食,宫中膳食还在少府。
大业末年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战乱太多,户部哪有时间再管什么饮酒作乐的事情,于是膳部郎中又重归少府管辖。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容易应付的闲职,不值得独孤阀主关注,往往是他的佐官们在主理职责。
当然了,如果独孤阀主兢兢业业的在膳部郎中任上奔波,那才叫可笑不是吗?
只是独孤修德还没出府门,他的佐官就寻了上门,禀报说韦少府让他马上去见,不得有误。
独孤修德有些恼火,他一直认为长安城中能比他独孤修德贵重的也就那么几个,这里面可从来不包括少府监韦节,别看韦节是他的顶头上司,论起家世来哪比得上独孤阀的阀主?
即便是韦孝宽还在,在独孤氏面前也得低眉顺眼,何况是一个韦节了。
敷衍几句有心不去,可却被佐官劝住,“郎中啊,韦少府说有要事跟郎中相商,只等郎中过去相会,而且说……”
独孤修德用了寒食散,精神比较亢奋,易喜易怒,一听话音不对,立马不高兴了,“说什么?”
“韦少府说,今日若郎中不至,少府也就没什么膳部郎中了……”
一听这话,独孤修德眼睛里浮起了些血丝,呼吸也粗重了不少,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公牛。
一脚将佐官踹倒在地,恨恨道了一声,“他韦白脸算个什么东西,安敢如此欺我?”
怒气冲冲的出了府门,顺手从扈从手里抢过马缰,飞身上马,呼啸一声,带着匆忙跟上的侍从们便往少府方向去了。
独孤修德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堂兄,左卫将军独孤开远正在门下与长孙顺德相谈……相比独孤修德,独孤开远才是关西独孤氏的主心骨。
他是赵国公独孤罗的儿子,做下的最为著名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任职千牛备身时,在宇文化及兄弟谋乱,率军进入象殿之际,率人与之相抗,身披数创,被擒之后誓死不降。
宇文化及本待杀之,可士卒们感其忠义,遂悄悄放了他,于是他领着一些不愿跟随宇文化及谋乱的人一路逃回了关西,以其家世背景而言,实属难得。
若非那会李渊对独孤氏非常不满,也不会让独孤修德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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