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吉利,立即闭上了嘴。
果然,杨思讷笑容渐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些后怕的道:“阿爷这些年遭遇坎坷,再见时老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姑母若是不问,俺也不愿提起……父亲当年陪驾江都,后来被乱军裹挟去了河北,在魏县时过的极为凄惨,差点饿死在那里,后来窦建德派使者去晋地。
裴矩荐的阿爷,于是便随队去了晋阳,那时正巧叔父也在晋阳,估计是相互扶持,才有今日重会之时。
嗯……父亲深恨李渊薄情寡义,姑母以后见阿爷时说话要小心些,前尘往事能不提的话就不要提了。
侄儿来长安是为了教导家中子弟上进的,阿爷也想让我前去长安书院当个教授,唉,身不由己啊。”
杨氏不由伤感,堂兄比她大很多,她少年时颇有才情,得堂兄嘉许过几次,后来还数次为她做媒,对她很是看顾,不想老了老了,却连见都不敢见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大人们的伤怀,武瞾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又去拉表兄的胡子,才相处的一会,她好像就已经知道表兄喜欢她这种举动一般。
杨思讷果然转忧为喜,笑道:“二娘如此灵慧,着实让人欢喜……她抓周时抓了什么,可请人算过运程?”
杨氏勉强笑笑,“前些时抓的,抓了书本和算盘,人都说她以后肯定是个厉害的管家娘子呢,她父亲也乐的什么似的,运程没算……等她大些再说吧。”
杨思讷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表妹,几乎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个,可他瞧不出什么,只能笑道:“有姑母教导,总归错不了……以后侄儿常来,也能教她……她们开蒙。”
看他那偏心的样子,杨氏又被他逗笑了,几年当中头一次见到娘家人,让她悲悲喜喜的也没个着落。
也正是因为缺少来自娘家的支持,那两个继子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正符合佛家的因果循环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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