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对他的来意很清楚,准备下了许多说辞,无非是告诉他老老实实的待上几年,不要再做他想罢了。
于是他便真的没了什么想法,因为他如今对长安是如此的陌生,十几年前,在这里有着权势名望的那些人已经纷纷故去。
皇帝都换了三四个了,变化太大。
当今皇帝他见过两三次,要说了解那都是胡扯,朝中重臣为谁他也不太清楚,大的治政方略上他更是一无所知。
后宫的侄女能不能影响到皇帝,同样如此,弟弟那些夸大的言语,都做不得准,所以他此次入宫也只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
他本想跟侄女聊一聊王氏的处境,侄女以前很是心软,说不定哭上一场就答应了呢?
现在他则再没有这种想法了,侄女很有章法,堵的他根本说不出口。
你说王氏死了多少人,人家估计觉着活该,王氏有伤天和嘛,你说结仇甚多,人家许就来一句我在宫中,尽可保你们无忧,你求官职,人家让你等一等也就搪塞过去了。
准备的如此充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和王贞想的完全不同,听了这些言语,王世恽并无一丝恼怒,反而非常欣慰,有贤妃在宫中,他们王氏复起也许还有一些希望,现在也就不着急了。
哪天真被人闯入府中杀了,那也没什么可埋怨的,他在洛阳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还人一条性命还赚了呢。
在洛阳待在久了,他看世事的角度确实已经和程知节,秦琼等人比较相似,有意无意的便能透出一股凶狠野蛮之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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