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就没裴矩那么多的感慨。
他和妻子曹氏同车,他的女儿窦线娘不知所踪,步群和李年命人盘问搜索了几日也就罢了,估计是被窦皇帝给藏了起来。
只要窦建德夫妇不主动开口,找见人的几率并不大,他们也就不再费那个工夫。
窦建德的待遇不比裴矩差,作为隋末诸侯之一,雄踞河北,山东多年,即便是步群,李年这样的大将军,也不敢轻辱于他。
老窦夫妇和要死要活的萧铣不同,他们是从草莽之间起家的人,不用怀疑其适应能力,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就已经适应了角色的转换。
坐在车厢里的他们,虽有沮丧困顿之色,却也没抱头痛哭,满腹怨愤什么的,他们也让人把车帘全都打开,不为呼吸新鲜空气,就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说不定到了长安就看不到这些了呢。
此时窦建德就在嘟囔,“地也都荒的差不多了,和咱们那没什么不一样,他们都劝俺到洛阳来,说什么这里有王者之气,俺看啊,还不如魏城呢。”
曹氏扒着车窗,随口回道:“早知有今日,咱们还不如先来洛阳瞧瞧,东都洛阳,杨广那狗皇帝待的地方,占上一日是一日。”
窦建德悻悻的抽动了一下胖脸,自从他败了以后,这婆娘说话是越发的不中听了,男人啊,还真就是不可一日无权,不然连自家婆娘都瞧不起你。
曹氏不管这些,扭头就又问他,“路都走了一半了啊,你得好好想想去长安怎么跟皇帝说话,别光想那些有的没的。
走这么远的路,只为去长安受死,你不觉得冤枉吗?”
窦建德有点烦躁,“你怎么又说这个,俺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要是不想杀俺,咱们就能活命,要是想杀了俺以绝后患,咱们说再多的好话也没用。
之前裴矩说的你不也听到了,咱们既没逃去幽州,也没顽抗到底,更何况之前还把传国玉玺给送了过去。
做到这个地步,人家要还是想杀人,俺也没办法,要是讨饶就能活命的话,俺给他多磕几个响头,告诉他俺老窦服了也没什么。”
曹氏贪恋的看着外面的景色,长长叹息了一声,“李渊死了,萧铣也亡了,看来李皇帝不是个心软之人,咱们去到长安也够呛……”
窦建德彻底被这婆娘弄的闭了气,不过他觉着自己活命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主要是他在河北,山东经营多年,李皇帝不顾忌别的,总要顾忌一下杀了他窦建德,河北,山东会不会因此重启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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