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公主难道不是可汗的女儿吗?我们之间既然已经有了牵系,何必要求太多,我总听人说突厥雄踞漠北,控弦百万。
可汗作为突厥的主人,也正当年富力强之时,不应这么没有自信吧?”
李破笑着说道,他其实很想说,阿史那杨环也才四十多岁,自己生个儿子也不费事嘛,当然了,这话在心里念叨一下也就完了,自然不会宣之于口。
稍微调戏一下天神,可汗什么的没什么,可要是明目张胆的侮辱突厥可汗,那就是把国事当成儿戏的轻浮之举了。
可女人总是那么敏感,阿史那牡丹琢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味,感觉不太好,不由很不庄重的翻了个白眼,突然问道,“至尊自入长安以来,还未出巡过吧?”
李破扬了扬眉头,心说正题应该不远了,出巡?杨广的教训那么大,大家都还记得清楚呢,咱哪敢胡乱出去溜达?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想邀请我去突厥做客吗?那你可想多了,咱又不傻,连儿子都不想让你取去当人质,还能自己送上门去不成?
“杨广为一己之私,北巡榆林,西游张掖,三幸江都,受困雁门,三次亲征高句丽,这还不算他在洛阳和长安间的游荡来去,其人殷鉴不远,朕又不是昏君,随便出游岂不要遭天下唾骂?”
如果放在以前,这样肆无忌惮的数说杨广之过错,阿史那牡丹一定会进行反驳维护,甚至于借此请求更改杨广的谥号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她上次来的时候就曾提出过类似的要求,毕竟义成公主乃前隋宗室女嘛。
可现在听到这些话,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不但没有半点怒意,还能笑得出来,“至尊大业初成,就真的不想出去走一走,瞧一瞧吗?”
李破瞅着她,沉吟良久才皱眉道:“可汗安居王庭也有些年了,难道是可汗静极思动,想要与我一见吗?”
阿史那牡丹抚掌而笑,“就知瞒不过至尊……两国使者往来已久,时至今日,可汗以为铺垫已经够多,应该开诚布公的商谈一下两国的相处之道了。
让我们放下那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友谊的敌意,进行一次会盟,定下牢固的盟约,让我们的子民忘掉那些伤痛和仇恨,友善的相处下去吧。
我的父亲,启民可汗曾经说过,突厥人放牧,隋人耕种,我们并不需要觊觎对方的土地,因为大家都适应不了对方的生活。
可汗觉得他说的很对,当我们真正联合起来,再看看我们的周围,还会有谁敢对我们不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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