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安,买下一间宅院,资财所剩无几,准备了一下,到官府报备,然后便重操旧业,开始挂幡迎客。
自她艺成之后,便不再寄居青楼,自己当了老板,以她的名声根本不愁无人光顾,和后来开工作室的那些星星差不多。
而凭她的技艺,到哪里都不愁没有饭吃,她也从未有过寻个良人嫁了的念头,不论你多有才华,又多有权势,在她这里都激不起多少波澜,因为负心薄幸的故事听多了,对世间男儿的失望便深深种在了她的心底。
用后来的话说,老娘现在正缺银钱花用,只看人的钱包,别跟老娘谈感情。
可话说回来了,只要是人,哪能做到真的无情?
今日她心烦意乱,就是因为听到了萧从师的死讯。
一年之前,她在江边草庐之中与这位梁国内史令相会一场,可谓是宾主尽欢,不想今日来到长安,本来还想着探听一下那些梁国降臣都怎么样了,却是先就得了这样一个消息。
心情大坏之下,便任性的不再接待客人,准备一整日待在屋中,算是稍稍凭吊一下江陵故人。
至于去到萧阆坟前……嗯,那就算了,没那个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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