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心情愉快的离开了李府。
说起来长安书院的弊桉让他恼火的很,一个原因是长安书院是他亲手建起来的,着眼于长远,并觊觎厚望。
盖文达之流竟然将长安书院当做了邀取名望,联结党羽的地方,让他错愕之余,也是怒从心起。
另外就是天下刚刚安定下来才几年?竟是桉情频发,件件几乎都与科举应试有关,呈现出前赴后继之势。
李破不知道这是改革所必经的阶段,还是隋末战乱的余波在作祟,或者固有的观念依旧在顽强的抵抗着。
尤其让李破奇怪的是,从隋末战乱中走出来的骄兵悍将们还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文人们却施展起了花样百出的手段?
元贞三年第一次科举京试,就闹出了南北之争,起因正是长安书院开办的文会,因此长安书院换了一任祭酒。
盖文达却又是如此这般,把自己都弄进大理寺了,让李破非常之震惊。
所以下手追查之后,盖文达不管在大理寺堂上怎么辩解,他都觉得此人欺世盗名,可恶之极,已经存了下重手整治一番的决心。
可今日李纲的一番话,却是让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就像萧禹说的那样,人无完人,谁身上没点毛病?他不知道,这是萧时文抖了个机灵,把温彦博的话拿了出来。
只是当时萧禹已摆明了立场,李破没太听得进去,和李纲谈过之后,回想起来,便又觉得萧时文所言也颇有道理。
那么多的人,不能一概而论,若是把问题扩大到了对整个读书人的群体的攻击,绝对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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