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淹的供述中倒是有所体现,他在人情往来上比较多,生活水平一直不高,于是渐渐的便开始收受贿赂,多少年下来,便也不当一回事了,反而觉得能够加深各自的“交情”,用利益把众人紧密的联结在一起。
换句话说,这么干了很长一段时间,见没什么损失,也没人来追究于他,于是放开了手脚,时间再长,想收手也不可能了。
世间没有新鲜事,自古以来的贪官污吏大多都是这么个样子,只是在当世的官场之中,这样的操作流于下乘,没多少人愿意自毁名声,与此等人物同流合污而已。
…………
事涉门下,范文进也在殿中旁听,此时便暗自摇头,觉得皇帝所言有些无稽,想当年在凉州,那里的官员们上下其手就十分常见。
从李轨到他的臣下,莫不如此,换了长孙顺德等人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就因为他们出身名门望族,便不会贪贿了吗?
张亮是李破的心腹之臣,此时就尬笑一声,说话道:“陛下……臣在河南时,城里城外的人日子都不好过,谁不想多积聚一些,好能活下来?
杜执礼等人皆在洛阳城中为官,许是染了此等习气,如今天下太平,他们却还是积习难改。
杀了也就是了,陛下又何必因为他们而烦恼?”
李破哼了一声,“不学无术,朕说的是杀几个人的事情吗?诸人立于朝堂之上,若多此类蝇营狗苟之徒,只贪那点蝇头小利,都杀了?杀的完吗?
这还是只是京师,地方上呢?如今谁不是从战乱之中脱身而出,以前日子都好过怎的?
他们中间有多少个长孙顺德,又有多少个杜执礼,张文同?
哼,风气一旦坏了,老天爷来了也没辙。”
说到这里,李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拍了一下桌桉,看着被他训斥的缩头缩脑的张亮道:“把这个送去皇陵给长孙顺德,若他还厚着脸皮不想死的话,便让尉迟敬德押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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