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登山遇风雨,行船至中流,可谓是险象环生。
几息便是一个炸音,好像在勾勒琵琶,琴音渐呈刚健。
也正因如此,每一个音符都清晰可闻,将环境的因素所造成的缺点尽都掩盖了下来,河岸边徐徐而过的恼人春风都好像成为了曲子的辅臣。
只半盏茶的工夫,吕乡君已是面露红晕,额头见汗,显然耗费了许多心神和气力。
但她那小小的身子仿佛迸发出了绝大的力量,如有一人稳坐船头,悬于崖上,看似惊险,却又稳如泰山。
众人也已被琴音所系,心神摇动,不可自抑。
即便是李破这种对音乐几乎无感的人,也皱起了眉头,心说还真他娘的有点门道,但高山流水……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
咱怎么听来听去好像急急要去送死的模样,真是见了鬼了。
好吧,也不算对牛弹琴,毕竟是智慧生物,能对音乐做出一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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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来到高昂处,则顺势而下,渐转低回,如雨过天晴,风平浪静。
这是另外一处停顿,却丝丝缕缕,不绝于耳,没有明显的停留便连了下来。
李破从来没有想到过,音乐能传递出如此清晰的情绪,觉得非常之神奇。
后来人在文化上被侵蚀的很厉害,听到的不是钢琴,便是小提琴之类的乐器,大家也都在说音乐无国界。
乍一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实际上,音乐作为文明传承的一部分,又怎么会没有各自的特性和界限呢?
西边传过来的那些乐曲,其实华夏这里没几个人能与之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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